刚才那一下，瞬间将王列的额头砸得冒起一个大包，鼻子紧跟着流出鼻血。

他咳嗽一声，吐出被砸掉的门牙。

“臭娘们，你够狠。”

郁时勾了勾唇，抓起王列的头抬起又狠狠砸下。

“啊！”

王列痛呼一声，鼻孔的血液迸发而出，脸颊两边是因为与地面摩擦而划出的口子。

“说吗？”郁时问。

王列呲牙咧嘴，痛苦呻吟。

“砰——”

又是一下。

郁时歪了歪头，没有再问，而是不停顿的抓起王列的头再次砸在地面。

就在要砸第五次时，王列终于没忍住，颤颤巍巍地说：“说，说……”

郁时动作停住，淡淡地问：“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王列崩溃大喊：“说！我说！”

闻言，郁时一把松开王列的头发，嫌弃的拍了拍手上的灰。

王列倒吸着冷气，缓过那股痛劲儿后，吐出一口血，说道：“组织，组织叫清道夫。”

“清道夫？”郁时拍手的动作顿住，紧紧盯着王列，“继续说。”

王列咳了咳，哑着嗓子道：“我在二十五年前，收到组织的指令，与杨忠一起来到这里，催生凶灵，将其训练成凶灵军团，圈养在华夏中部。”

“你们想做什么？”郁时追问。

王列低着头大口呼气，突然，他毫无征兆的仰起头冲向郁时。

调查员们眼疾手快将他按住，刚好让王列的脸停在距离郁时十厘米的位置。

他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弧度，紧跟着一阵令人胆寒的笑声从王列的喉咙里溢出。

“组织的事，你还没资格知道。”说罢，王列一咬牙，瞳孔瞪大，眼神变得空洞，脑袋像是没了支撑，耷拉下来。

押住王列的调查员当即伸手在王列脖颈处一摸。

三秒钟后，他道：“死了。”

其他人闻言皆是一惊。

“怎么就死了？”

“他吞毒了吗？撬开嘴巴看看。”

说话的人掰开王列的嘴巴，果然看见一道黑色的液体混着血液流下。

他皱着眉看向郁时。

“副局，现在怎么办？”

郁时没有说话，她盯着死不瞑目的王列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储存罐那儿几个看守的保安。

她站起身，从光屏里拿出八卦剑。

“王列练过邪功，魂魄可以在身死之后脱离，进入新的身体。你们两个把这尸体守着，其他人跟我去储存罐。”

调查员们当即点头应下。

……

灰白的云遮天蔽日，白雾缠绕着树，向厂房密密麻麻的压来。

厂房的一间餐厅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刷着视频喝着啤酒，面前摆放着几叠下酒菜，男人几筷子将菜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后，沾着油渍的嘴含住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他舒坦的吐出口气，手中划动屏幕。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转过头望了望，见并无异常后，男人转过头又喝了口酒。

酒水还没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男人动作顿住，咽下酒后，朗声喊道：“李三？你来吃饭了？”

没人应。

“李三？”男人喊着，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男人惊讶的发现外面的天异常灰暗，整个坝子都弥漫着白雾。

“啷个回事哦，这才一点过哇，黑得像晚上一样。”

男人嘀咕一声，探出头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男人摸了摸后脑勺，转身回到餐桌前坐下。

就在他拿起筷子的瞬间，手臂一抖，整个人失去意识般趴在桌子上。

酒瓶被碰倒在地，玻璃瓶四分五裂，酒水流淌出来。

因为没人划动屏幕，短视频的声音重复播放着，极有节奏的调子在这安静的空间里非常清晰。

大约过了一分钟，男人肥腻的手动了动，紧跟着他缓缓睁开眼。

男人撑起身体，一手按住脖颈扭动着头，像是刚睡醒一般，粗大的腰身转了转，活动筋骨。

随着他的动作，骨头传来“咔咔”脆响。

男人缓了一会儿，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嘴角几乎不可察觉地向上翘起。

他眯了眯细小的眼睛，眼中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笑容逐渐扩散，却毫无喜悦之意，阴森又诡异。

他站起身，迈开腿准备走路，身子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适应几下后，男人走出餐厅。

这时，一个只穿着裤衩男人走来，见有身影从餐厅出来，连忙喊道：“邱飞！”

“你刚刚喊我哇？”

邱飞走的方向是餐厅左手边，而李三从右手边过来，透过层层迷雾，他只能通过其身体形状判断对方是谁。

邱飞没有理他，埋着头直直往前走。

李三茫然的抠了抠肚子，嘀咕道：“这个方向，是去储存罐？”

因为迷雾太浓，很快邱飞的身影就消失在李三的视野中。

他站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时，餐厅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