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接到汪家人时,刚好过中午十二点。
她和闻政安站在城南别野的小型飞机场里,望着缓缓打开的飞机门。
最先出来的是汪行云,她的大舅舅。
紧跟着汪夕年搀扶着奶奶水白春走下飞机,身后跟着两位妇人和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
汪行云看见郁时的一瞬间,直接愣在原地,还是闻政安主动上前打招呼时,他才缓过神。
“小,小……”
“小灵儿。”闻政安说:“薇薇给她取的小名。”
汪行云连忙点头:“小灵儿你好,我是你大舅舅,汪行云。”
郁时礼貌颔首:“大舅舅好。”
“太像了。”汪行云感叹道:“一晃眼,还以为是薇薇呢。”
这时汪夕年搀扶的水白春推开他的手,快步走向郁时,“快让外婆瞧瞧,瞧瞧外婆的乖幺儿。”
水白春今年73岁,约莫一米五的身高,留着银白的短发,微微卷曲。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眼睛虽已不再明亮清澈,但却透着温和与善良。
她穿着朴素衣衫,虽然陈旧,但干净整洁,看得出有为见郁时而努力打扮。
是个漂亮可爱的小老太太。
她努力朝郁时笑着,但哽咽的表情怎么也忍不住,笑弯成月牙的眼角留下一行清泪。
“真漂亮。”她抱住郁时,苍老的手缓缓抚摸郁时的脸颊。
“和你妈妈年轻时一样漂亮!”
血缘这个东西有时候很奇怪,明明第一次见,但郁时看见水白春的第一眼,心口就柔软下来。
郁时微微一笑,发自内心的喊着:“外婆。”
“诶,乖幺儿。”
水白春高兴极了。
一边流泪又一边笑,同时紧紧握住郁时的手,不愿松开。
闻政安同其他人一一打完招呼,走到平复完心情的水白春前,他弯下腰,在岳母面前放低姿态,尊敬的喊了一声:“妈。”
“我叫闻政安,是薇薇的丈夫。”
水白春笑得慈祥,抬手拍了拍闻政安的肩膀:“我知道,行云跟我说过,你很能干。”
闻政安微微笑着,“妈,先跟我们回家吧,我爸在家等着您呢。”
因为飞机场距离闻家有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来之前闻政安专门准备了一辆加长林肯在一旁等着。
一群人坐上车,朝闻家开去。
期间,郁时一一认识了汪家的人。
汪家的老家主在几年前因病去世,留下遗孀水白春,水白春不会道法,也不是玄门中人,是汪家老家主年轻时救下来的一个孤儿,因为无父无母被带回汪家,后来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
老家主和水白春一生有两儿一女。
老大叫汪行云,也是汪家现任家主,其妻子名叫佟百玲,是天府玄门佟家的女儿,两人孕有一女,叫汪清弦。
汪清弦并未来京都,因为她从小对这位追求自我的姑姑心生敬佩,十八岁那年选择了入伍参军。
因为有汪蔷薇的案例在先,当时还在世的老家主没有拒绝,汪行云夫妇也尊重了她的决定。
听说现在是一名海军军官,在南海一带。
老二是汪夕年,妻子叫秦素兰,是西南一带巫傩文化的后人。
汪夕年和秦素兰生有一男一女,男孩名叫汪清风,今年25岁,被汪行云当做下任家主培养。
女孩名叫汪清童,今年19岁,本应该读大学的年纪,但奈何成绩实在太差,没有考上本科,加之自觉自己不是读书的料,高中毕业就待在家中修行。
了解完汪家的人,郁时发现,自己无论在闻家还是汪家,都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汪清童与郁时年纪相仿,看出郁时心思后,笑吟吟的朝她说:“堂妹啊,我听大伯说你的小名叫小灵儿,我能这么叫你吗?”
郁时“嗯”了一声。
“小灵儿。”汪清童说:“咱俩年龄差距不大,我朋友都叫我童童,你也这样叫我吧。”
郁时看了眼汪夕年夫妇,见他们没有反驳,郁时笑着点点头:“童童。”
“诶!”汪清童性格开朗豪爽,她指了指对面的汪清风,和郁时道:“至于他,你和我一样,直接喊他汪清风就行。”
“汪清童,嘴巴闭不上,信不信我给你缝上?”汪清风睨了眼汪清童,随后朝郁时浅浅扯开嘴角。
“堂哥堂妹听着生分,我叫你小妹,你叫我哥哥。”说着,汪清风再次睨了汪清童一眼,“某些人的话,小妹不用搭理。”
汪清童吐了吐舌头,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秦素兰见此,低声呵斥几句,随后笑吟吟的和郁时说:“童童这孩子顽劣跳脱,小灵儿别和她一般见识。”
郁时瞧着这对兄妹挺有趣,笑道:“童童活泼开朗,很有趣。”
听见郁时真诚夸自己的女儿,本就对郁时有好感的秦素兰忍不住心生欢喜。
一群人热闹的到了闻家大门。
一下车,汪清童就被闻家的庄园惊住,她牵起郁时另一只手,感叹道:“小灵儿,你们家真豪华啊,不像我们家,住在大山里,夏天蚊子老多了。”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