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离开后不久,昂热就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直接来到了学校的钟楼,想要将苏然的血交给守夜人进行分析一下。
推开钟楼的副校长室,昂热皱了皱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和那股恶心的气味后,一道拟人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牛仔打扮的发福的风骚老头,一身花格子衬衫,一顶卷沿的帽子,一双牛仔靴,靴子上的马刺亮晃晃的。
此刻整个人像个硕大的土豆般躺在沙发里,把脚翘得老高,左手拿着一本火辣封面,快要被翻烂了的色情杂志,右手里拎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对着闯入阁楼的昂热举杯,“欢迎你,伟大的屠龙者!昂热你干的不错嘛,效率真快,快来干一杯吧!”
昂热皱起了眉头,有时候他是真的挺想弄死这货的啊!这家伙哪里还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啊!要是让他当年勾搭过的贵妇人和小姐们,见到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怕是隔夜饭都得吐出来吧?
要不是这家伙在炼金术方面无人可以取代,学院又需要他的戒律的话,昂热早就想把他赶出去了。
至少不会再有人在自己耳边提什么女子裸泳大赛了……
昂热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随手捡起沙发上的色情杂志扔到一边,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就不能把你的狗窝好好打扫一下吗?怪不得曼施坦因不喜欢你!”
守夜人愣了愣,顿时委屈了起来,“我的儿子要是愿意跟我亲近的话,我给他当马骑都是可以的!就算他看上去比我还老,我也不介意啊!”
“只是打扫房间这种代价的话,自然是不值一提了。”
“只是,曼施坦因还在叛逆期啊!”
昂热一阵无语,曼施坦因都多大了?还在叛逆期?这话你都说的出来?父爱还真是伟大啊!
“都是你的错!昂热!”
守夜人忽然勃然大怒起来,将酒瓶砸……嗯,中途又改为放到了桌子上,朝着昂热开始一阵狂喷!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卡塞尔学院来?你知不知道见到我儿子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你又知不知道发现他处在叛逆期的时候,我有多难受?”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在乎!”
“该死的,你只在乎龙!你辜负了我们的友谊!你只想在旁边看我的笑话!”
守夜人很是生气的来回踱步,对着昂热进行口诛笔伐!
“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帮过我,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呜呜~”
说到最后,守夜人直接蹲到了一旁,掩面痛哭了起来。
昂热对此却不以为意,起身从橱窗中拿出了一瓶珍藏的好酒,确认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后,直接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想让我原谅你,你必须同意让我做泳装选美大赛的裁判!”
对于守夜人原形毕露的表现,昂热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头也不回的对着守夜人说道,“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没见过有人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捡色情杂志的!”
“你的父爱如果如此廉价,就算是上帝也不可能让曼施坦因教授接受你这个父亲的。”
守夜人立刻站起身来,将刚刚捡起来的色情杂志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哎,我确实是很想修复父子关系的,只是……见鬼!昂热,你他妈把那瓶酒给我放下!它年龄比你还大呢!”
昂热默默掏出了折刀,守夜人扑过去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但依旧满含幽怨的看着昂热。
“我不管,曼施坦因的事还有这瓶酒,你都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不干了!”
昂热喝了一口珍藏的红酒后,直接皱起了眉,“你保存方式不对,这东西好像已经变质了,白瞎了这么好的酒。”
“啥?”守夜人有些崩溃,立刻从昂热手中抢回了那瓶酒,然后立即灌了一口,接着又迅速吐了出去。
“都是因为你,不然我的酒可不会变质!你一定得赔我!”
昂热:“……”
虽然知道这是守夜人这个混蛋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但他还是很想问一句,这他妈和自己有毛线的关系啊!
难道自己不尝一下,这瓶酒就不会变质了吗?薛定谔的酒啊?
“行了,酒会赔你的,但曼施坦因那边我帮不了你,我也没有孩子,在这方面没有经验。”
“也是,你一个老光棍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有孩子是什么感觉的。”
守夜人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虽然在女人缘上比不上我,但是也还说得过去,上个月都还在游艇上邂逅了两位贵妇人来着,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啊?你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接着,守夜人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了昂热一眼,宽慰道,“没事儿,我以前还认识几个老中医来着,他们对这方面应该有经验,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活没活着……”
“嗯,你这个年纪估计有些麻烦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保养有方的。”
青筋暴起的昂热闻言,顿时松开了拳头,颇为古怪的看了守夜人一眼,没有跟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过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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