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的铃声响起,在知青院里忙碌的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集会。
李荛吃一堑长一智,早早把纱巾给脸系上了,还问林琳要了一副袖套。
上工的时候都穿的长袖上衣,但她手臂上有王珍珠抓的伤痕,还没好,怕长袖衣服捂着伤口了,只能穿短袖的。
但割麦子穿短袖,只会伤上加伤,没看她脸伤的还没好呢。
所以问林琳借副袖套,休息的时候,还能摘下来,让伤口透透气。上工的时候,又不耽误保护手臂。
等夏收结束,她就去镇上买新的袖套,还给林琳。
林琳真是知青院的哆啦a梦,她准备的下乡东西又多又齐,找她准有!
知青们到场坝集会,老村长依然进行昨天的流程,说了下昨天大家收了多少麦子,还剩多少,让大家加油干,早干完早休息。
昨天早上李荛过来参加集会,村民们都安安静静地听老村长讲话,毕竟听了那么多年,没啥新鲜的。
今天早上却不同,大家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小声地说着些什么话。
知青离他们站的有些远,没听清说的啥,估计就是八卦的村里闲事儿。
男知青们和林琳不在乎,李荛在认真听老村长讲话,希望能从中学习些东西。
张艳却是个爱热闹的,想凑过去听,但老村长在上边望着他们呢,不敢动。只打算散会了,再去找相熟的人问问。
不一会儿村长发言结束,不用张艳专门去打问了。
三三两两的村里人,都在议论昨天她和李荛在山上打了王家人和李大娘的事儿。
这下好了,她成话题人物,根本不用去问,想也知道他们咋议论她们的。
不在乎一些人认为知青打村里人不对,要不然就是了解王大娘、李大娘的,说她们打的对。
没心思听了,还是乖乖去上工吧!
李荛和其他人也听到了,但没有人在乎这事儿,说就说呗,他们没啥损失,反而会让村里人忌惮他们。他们巴不得呢!
去到任务田,大家分散开,都开始割麦子。
知青们只听到了村民们议论的前半部分,没听到后头的内容。
这不,干着活,有些大娘大婶的也闲不住嘴,还在说呢。
“这王老大挨打真是活该,打的好!”
“可不,早就盼着有人能收拾她了,现在可算如愿了!”
“听说伤的不轻,是真的吗?”
马上有人反驳,“才怪,她打别人还差不多,那娘们儿力气大,年轻的时候都能干壮劳力干的活。”
“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她和付家那媳妇动手,给人掐的都是淤青,你没看到啊?”
“看到了啊,但她隔壁家大嫂说的,说是被知青收拾的够呛,还让知青赔医药费了呢!”
旁边偷听着的人,听到王家让知青赔了医药费,立马举着镰刀就凑过去了。
“啥?还赔医药费了?那怕是真的伤的不轻。”
另外一个反驳,“没没没,我刚还看到王老大带着儿子儿媳上工呢,就是没看到她家王珍珠。”
“她家王珍珠咋了?今天咋没来上工?”
旁边有人正好奇赔医药费的事儿,那不会讲的,偏到王珍珠去了。赶忙扭转话题,
“不是说赔医药费吗?说啥王珍珠,真是的!”
“哦,对对对,说医药费呢!”
说八卦的大娘拍着大腿,压抑着嗓子,叫道:“听王家隔壁那大嫂子说,王老大从知青手里抠到了五块钱医药费!”
“五块钱?”,又一个凑过来的嫂子惊叫!
“那王家真不是人,讹人家五块钱!”
“那可是五块钱啊!那得买好几斤肉呢!”
其他人附和:“可不吗,整整五块钱,他们是想去看啥大病啊?还是缺胳膊少腿了?”
“没没没,好着呢,刚才还一起来上工呢!”
“这就是讹钱啊!”
有人话题一转,“话说,这知青真有钱啊!随手一掏,就给五块钱呢!”
有个大娘嫉妒道:“这种败家子,如果是我家的,得把他打死了事。免得还祸害家里。”
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五块钱省着点用,够一家子一个月开销了。”
眼看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有的人还争论起来,你说他不对,我说你不对的,哄闹起来。
生产队长刘军刚过来,看到周围差不多二十来人聚一起,还以为他们打架了。
赶紧拿起胸前的竹哨子,使劲儿一吹,“吁”声划破长空,让正争论的人们,赶紧分开。
刘军还没有跑到跟前,就开始吼:“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不干活,凑一堆干啥呢?”
“不挣工分了?不分粮食了?”
“马上回到你们任务田去,再偷懒,被我抓到,今天就没有工分了!”
众人听到生产队长要扣工分,呼啦一下,大家都赶紧往任务田跑去,就怕跑慢了,工分就没了。
他们辛辛苦苦干活,就指望那工分呢,可不能扣啊!
刘军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