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让你少惹些祸,做事低调些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要不你和我过去见见?
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便是,以他的身份,想来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李卓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去,舅舅,您找个理由,就说我出去了没回来,想来他也不能确定那人是我。
我闯祸了活该,可如果连累到你们该如何?舅舅您说呢?”
在这张府之中,要说他唯一还有几分尊重的人,便是眼前这位。
张海虽然在经商一道上很有手段,但读书方面却一塌糊涂,故而张贤一直都看不起他。
在许多事情上,都偏袒张文这个孙子,有时弄的张海这家主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不过他对自己向来都很大方,刚来的那一两年,李卓遭受到张文等人的欺负,他帮过几次自己。
否则以李卓的性子,哪会称他舅舅,顶多也就个“张老爷。”
“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徐院长是这次玲珑诗会的评诗三人之一,今晚的诗会你就别去参加了,免得到时被他看到不好。”
张海看似勉强同意,实际张贤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人见到面。
李卓立马脸色大喜。
“真的吗?太好了舅舅,正好我染了些风寒,身体不太舒服,并且对此诗会我原本也不想参加的。”
李卓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这几日冷了不少,定是你出去钓鱼吹了冷风,记得去抓些药吃,风寒开不得玩笑。”
张海说完转身离开,李卓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大堂之中,张贤正在和徐孝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到张海进来马上问了句。
“怎么就你一人?李卓为何没来?”
张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歉意,向徐孝同抱了抱拳。
“徐院长,李卓这孩子平日里顽劣不堪,我去了问了家仆,他昨晚留宿在怡红阁,此时只怕是还未醒来。”
怡红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光听名字就能听出来。
张贤恼火的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看来真是太骄纵他了,徐院长您放心,老朽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到时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父子二人的演技虽然好,但徐孝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看出了些门道。
料想李卓也应该是不想见自己,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于是笑着站起身,朝着张贤抱拳。
“张公切莫如此,是徐某多有打扰,既然他不在府上便罢了,我还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张贤连忙出言挽留。
“徐院长,好歹在家中吃些酒菜再离开,这些后学之辈也希望得到您的提点。”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张贤不想就这么错过,要是能吃饭拉近感情,对李正和张文之流,都是极有好处的。
“张公美意徐某心领,不过在下确实有事,郡主让在下负责晚上的评诗,还有事情要交待。”
徐孝同将郡主都搬出来了,张贤也只能作罢,然后带着张家人,亲自将他们二人送到大门之外。
“徐院长,知府大人,随时欢迎你们再来我府上做客。”
“张公客气,那我二人便先走了。”
一番寒暄之后,徐孝同和许辉上了轿子。
“子厚,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要来张府,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见之人是那李公子吧,莫非他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刚才在张家大堂,外人太多,许多话不太方便问,现在此地没有了外人,也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许辉自问非常了解自己这多年老友,故而才好奇,以他的性子,除非对方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和一个小辈过多追究才是。
且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上门来兴师问罪。
听到许辉的话,徐孝同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露出十分纠结之色。
“子厚,可是有什么事不太好开口?”
徐孝同忽然一笑。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徐某此举也是为了他好,如常,你说的没错,徐某此行就是为了见那位李家公子。
也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
许辉满脸困惑,等待着徐孝同的下文。
“如常,近日来在上京,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唤作鱼小郎君,他写的诗词名动上京,你知道吗?”
“鱼小郎君?莫非是写出《登高》那个才子?怎么,你该不会说那李家公子就是鱼小郎君吧。”
淝阳和上京之间,就隔了一个古南省,不算太远,且大庆文风鼎盛,对诗词歌赋尤其推崇。
鱼小郎君那几首诗词,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早已名动上京,他也略有耳闻。
最喜欢的便是那首《登高》了,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位才子究竟是谁。
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神秘至极。
面对许辉的眼神,徐孝同轻轻点头。
“不错,鱼小郎君正是那李家公子,当今李侍郎的第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