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抵着她的头,鼻尖蹭着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我刚才看了一个新闻。”
沈诺莫名其妙,“什麽新闻?”
只听他接着说道:
“一对新婚夫妻,妻子因为丈夫不能满足她所以要离婚。”
沈诺:“……?”
她心生警惕,总感觉傅初霁不会 无缘无故提起这个。
他声音缓慢而清晰:“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因为我没能满足你,所以在对我失去了新鲜感之後,就准备找别人了是吗?”
沈诺心想这什麽跟什麽,怎麽就因为她偷偷去打了个电话,他就能想这麽多的。
她张了张嘴准备解释,他却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在她张嘴时就堵住了她的唇,吻得又凶又狠,彷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时候放在她腰上,勒得她有点喘过不气。
沈诺好几次想要解释,她的声音都被吞没在了他的唇齿间。
不知道什麽时候,头顶的淋浴不小心被打开。
水声稀里哗啦,两人全身都几乎湿透,喘息声和水声交织在一起。
……
结束后,沈诺手脚发软,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任由傅初霁将自己抱着出去。
他帮她穿好衣服,忽视了对方恶狠狠瞪着他的表情,拿出毛巾帮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咬牙质问。
“什麽?”
他还裸着上身,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可见几道鲜红的抓痕。
“呵。”
沈诺冷笑一声,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故意让她看见,想让她心软是吧?
可惜她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我不是说了是贺弘,你为什麽不停下?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有吗?”
傅初霁神色不变,“可能是你水声太大,你又一直在哭所以我没听见吧 。”
“……”
她可以保证他绝对听见了的,无耻的狗男人。
越想越生气,沈诺一脚踢在他身上,骂道:“滚远点。”
傅初霁被踢了也不为所动,他眉眼柔和,低声道:
“你头发还没干,会着凉。”
“那又怎麽样?我自己没手吗?毛巾给我。”
沈诺根本不掉进他的温柔陷阱,现在装什麽装,刚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可我不想。”
他语气依然温和,但却透着几分不容抗拒。
“……”臭男人。
他又拿出吹风机替她吹头发,沈诺臭着脸没好气地道:
“做完你该做的事就赶紧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手上动作一顿,又用那种极尽温柔的语气道:
“不想看见我你想看见谁?贺弘?”
“……”又来了。
这次沈诺可不敢再让他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她迅速道:“我找他那是有正事,你能不能别乱想,我找谁也不可能找他啊。”
“哦,那你想找谁?”
“……”
“找个屁,吹你的头发。”她没好气地说道。
听她这麽说,傅初霁没再继续发疯。
沈诺心想,早知道她就不该和他解释,和神经病解释有什麽用?
但他只安静了一会儿,就又低声道:
“找他干什麽?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沈诺:“你不要管,我自有我的计划。”
“哦。”
他垂下眸子,敛去眸底的冷色。
看来他得找贺弘谈一谈了。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麽,沈诺说道:
“你也别想着去找贺弘,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她警告道:“你老实一点,要是坏了我的大计,那我只能叛逆斩立决了。”
傅初霁抿了抿唇:“……知道了。”
虽然她耳提面命地让他不准去威胁贺弘,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知道她究竟在干什麽。
未知的事情让他感到不安,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但遇到沈诺的事,他就开始患得患失。
所以在替她吹乾头发,确认她睡着之後,他还是来到阳台拨通了贺弘的电话。
但这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贺弘却显得支支吾吾起来。
“我答应了沈小姐不能告诉你的……”
夏夜里的风都带着一股热浪,傅初霁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他抖了抖指间的烟,声音听不出情绪:
“所以你现在是听她的?”
贺弘一听他这麽说,顿时有些慌了,连忙道:
“哥你可别误会,我当然是听你的,只是这件事沈小姐费了很多心思,她说想要给你个惊喜,那我要是现在告诉你,那她不就白费心思了吗?”
“哥,人家应该挺在乎你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都看不上上眼,你可得好好珍惜,咱们这种人遇到这样的人也不容易……”
“哥?”
贺弘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才发现傅初霁一直没有回话,他慌忙道:
“你不会还是不相信我吧?咱们兄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