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那三百万两赃银另有去处,并非是我父亲贪污献给了淮王,为何不还我父亲清白?”
裴珩垂眸注视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若欢却突然懂了。
朝廷根本不在意她父亲究竟贪污了多少银两,也不在意有没有冤假错案,只要能找回那三百万两银子便可,至于斩了扬州的谁,根本没人在意。
哪怕明知道她父亲是替罪羊,也可以草草结案。
想通这个残忍的事实,泪水瞬间涌出沈若欢的眼眶,她泪眼模糊地看着手中的判罪文书,突然间好恨,恨朝廷不作为,恨自己短视愚蠢。
以为裴晏是来查案的,查清案子,父亲的罪名便可减轻。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救下父亲,救下家人。
眼泪落在文书上,若欢忽然醒过神来,裴晏既然能拦下朝廷下发府衙的判罪文书,提前拿给她看,那他一定有法子救父亲,也只有他有法子,毕竟他是来扬州查赃银的。
沈若欢扯住了裴珩的衣袖,含泪央求道:“三郎,求你救救我父亲,夫君,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