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留给自己的，还有功夫在身，对她而言确实要更信任一些。

所以一路上，苏青蔓什么事都是由小秋贴身伺候的。

而玉竹则被安排一些外围的事，比如洗衣、做饭之类的。

玉竹不算心细，但有了肖琳几次嘱咐也能猜到一些。

姑娘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与她不再亲近，又刻意让她远离。

说不难过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姑娘而难过。

姑娘如今的样子，她之前也见过几次，后来姑娘也告诉过她，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事就行，不必在意其他的。

可是玉竹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突然间就变了，或者说姑娘不见了。

玉竹装好水后，坐在河边发呆，小秋上前寻人，看到玉竹后，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自肖琳回到肖家后，小秋便被分到了琉璃苑，二人同时照顾着肖琳，都是尽心尽责之人，也算熟络。

玉竹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姑娘跟前伺候着吗？”

小秋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竹不解，蹙眉问道：“可是姑娘有什么事？”

小秋叹了口气，才道：“没事，小姐在休息。”

停顿了一下，小秋又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小姐变了？变得冷漠的许多。”

小秋虽不常被肖琳带出去，但在琉璃苑内对一众下人还是和颜悦色的。

玉竹一怔，连小秋都能发现端倪，看来自己想的不错。

不过，玉竹还是不敢下定论，只解释道：“姑娘应该是要离开肖家，有些不舍，所以才不想多说话的。”

小秋点头，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二人一同结伴回来，苏青蔓此时刚好睡醒了，唤了小秋前去伺候。

玉竹瞧着小秋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

姑娘先前嘱咐自己的话还犹在耳畔，玉竹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临行前，肖琳将玉竹唤到自己房内，问道：“玉竹，此去肖家老宅，日子不像肖家这般，可能会累一些。”

“还有一些原因，其实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你若同意，就和李嬷嬷一起留在琉璃苑内等我回来。”

玉竹眼眶发红，知道姑娘这番打算是为了自己好，可还是想跟在她身边。

“那姑娘什么时候能回来？”

肖琳摇摇头，“没一定，不过最迟应该要半载的时间。”

玉竹突然跪下，带着哭腔道：“姑娘，让奴婢和您一起去吧，奴婢不怕吃苦，只希望您别丢下奴婢。”

肖琳叹息一声将人扶起，“若我以后会冷落你，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玉竹眼神坚定，“若姑娘不想奴婢近前，那奴婢就离您远一些，只要能陪着姑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