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井里的是个女子,还是个会武功的女子。
这人会被发现也是巧合。
这几日因为客栈出了命案,被苏辞下令歇业,所以没什么人到后院来。
要不是店小二打扫卫生,需要用到水,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许巍和李莲花一起把尸体捞了上来。
发现这人的脖子被人拧断,肩膀上有一个血洞,像是被匕首所伤。
不过,奇怪的是,她身上除了自身所穿的衣服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连一枚铜钱都没有。
许巍眉头紧锁,问李有财:“这人也是客栈的客人吗?”
李有财神色惊慌,就像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苏辞见状,只好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小二,“你来说。”
小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回谷主,这人是我们客栈的客人。是……是住在天字四号房。”
许巍:“她叫什么?”
小二想了想,“只知道姓刘,叫什么不清楚,客人不愿意说。”
李莲花仔细打量着尸体,过了好一会,他抬头望了望天字楼。
果果指着天字楼,问道:“阿娘,这人是从上面摔下来,然后淹死在井里的吗?”
苏辞摇了摇头,“她确实掉进了井里,但不是淹死的,是被人拧断了脖子。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上午,具体什么时候得验尸。”
许巍:“可是,昨天早上衙役搜查客栈的时候没有听见求救声啊。难道,那个时候这人就已经死了?”
苏辞摊了摊手,“不知道,也许吧。”
李莲花:“我们去她住的房间看看吧,兴许会有什么收获。”
李有财一惊,眼睛隐晦的四处打量。
一直在观察他的李莲花见状,不动声色的往李有财旁边移了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
李莲花对他露齿一笑,“李掌柜,带路吧。”
李有财唯唯诺诺道:“好,好,诸位跟我来。”
苏辞见店小二害怕,就对他说:“你先去大厅守着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店小二如蒙大赦,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天字四号房的房门没锁,许巍一推就开了。
众人进去后,仔细打量着房间。
只见床上被褥凌乱,西边的衣柜半开,里面挂了两件换洗的衣物,下面还一个有包袱。
那包袱是个长条形,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许巍拿起包袱,打开一看,愣住了。
那是个乌木牌位。那牌位上刻着“先夫赵宏之位”几个大字,以及生卒年月。
牌位很干净,带着一点淡淡的檀香。
看得出有人很珍视这个牌位。
李莲花摩挲着手指,若有所思的盯着牌位。
“许大人,你看这里。”苏辞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李莲花和许巍的沉思。
两人顺着苏辞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桌上有一道利器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已经凝固的血迹。
苏辞:“这会不会是楼下那个死者的血迹?或者是第一个死者的?这房里应该有人打斗过,就是不知这第三个人在哪里。”
李莲花在屋中看了一圈,又摸了摸桌上的烛泪,“这蜡烛已经冷了很久,绝不是昨夜点的,应该是前夜便已燃尽。”
许巍在屋里转了两圈,慢慢走到一幅画前。
那是一幅四君子图。
他打量了几眼,便掀起画来。
苏辞看到画后露出的东西一愣,随后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眼神冰冷的看着软倒在地的李有财,厌恶道:“李有财,解释一下吧。我万花客栈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揽客了?”
四君子图后露出的墙壁上有个铜钱大小的孔洞,通过这个孔洞可以看见隔壁房间。
这就和现代某些无良酒店安装隐形摄像头是一个意思,专门用来偷窥的。
许巍敲了敲墙壁,又摸了摸那质地,啧啧称奇:“李掌柜,你可真是奇思妙想啊。会玩,太会玩了。”
苏辞一个眼刀过去,“闭嘴吧你。”
这时,李莲花“咦”了一声,在那幅画旁边发现了一道极细的口子,深入墙内。
他伸手摸了摸,然后走到李有财身边,拔了一根他的头发,又施施然地走回墙边,把头发伸进去试了试。
这裂口深入墙内有二寸来深,穿墙而过,边缘的切口十分齐整。
许巍:“这裂口怎么瞧着像是……像是……匕首?”
说着,他抽出别在暗袋中的匕首在那裂口处比划了一下。
苏辞不解道:“万花客栈的楼宇都是青砖所建,匕首应该不能灌墙而入吧?会不会是锋利的长剑?”
李莲花摇了摇头:“不会,若是长剑,两寸不足以稳住剑身,必会跌落。但你看这墙上裂口却无翻翘痕迹,说明不是长剑。”
许巍接口道:“这世上确实有这样的短剑匕首。这三柄都堪称神兵利器,一把叫翠影灵羽,在武当派的掌门手中。
一个是斩月,据说被收藏在皇宫里。最后一个叫凌霜,在‘凌霜仙子’慕容清手中。”
这时,李莲花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