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营帐,径直朝着许勤所在营帐走去。
此时许勤仍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之前的种种细节。
越想越觉得此次回师邺城怕是危机四伏,可大帅李员彭又态度坚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烦闷间,听到帐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陈继斧的声音响起:“许参军在否?我等有事求见。”
许勤回过神来,起身迎了出去,见是陈继斧、李成和程序三人,微微一愣,问道:“三位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陈继斧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许参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进帐一叙?”
许勤见状,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便将三人迎进了营帐内。
进帐后,李成也不多做寒暄,直接说道:“许参军,今日你在大帅营帐中所言,我等深以为然,主公、长公子之死疑点重重,那沈今安着实可疑,可大帅却执意回师,我等实在担忧回去之后遭了毒手啊。”
许勤微微皱眉,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其中凶险,只是大帅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做争辩,可心中疑虑始终难消。”
程序接口道:“许参军智谋过人,我等此次前来,便是想问问参军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我等三人合计了一下,各自麾下能调动的兵马加起来有一万五千余人,虽不算多,但也是一股兵力。”
许勤听闻,来回踱步了几步,思索片刻,他正想拉拢军中将领以图自立,此时他们三人来了正好。
后道:“此事确实棘手,仅凭这一万多兵马贸然行事,太过冒险。”
“如今这北伐军虽有十余万大军,但却分为诸多部曲,李员彭麾下三万振武军,颜梁麾下三万骁锐军,这六万兵马皆是以李员彭马首是瞻。”
“其余文仇麾下还余两万玄武军,韩猛麾下还余两万朱雀军,这里四万兵马各成一派,如今虽隶属于李员彭麾下,但军中调动还是自成一系。”
因为与幽州军连番征战,朱雀军与玄武军各损兵一万余人,可谓损失惨重,也对李员彭颇有怨言。
李成站了出来,说道:“玄武军中,我能调动六千兵马。振武军中,继斧也能调动六千兵马。朱雀军中,程序能调动三千兵马,还请先生示下。”
许勤停下脚步,犹豫良久,看着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放手一搏!如今形势危急,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李员彭和颜梁一心回师,不顾大局,我们便发动兵变,拿下他们!”
三人闻言,神情一震,眼中透露出决然之色。
许勤深深的看了三人,心中想道:“郭瑾,我的师弟”
“到底是不是你策划的这场邺城之变,害了主公,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许勤继续说道:“我们当务之急是拉拢文仇和韩猛。朱雀军和玄武军对李员彭颇有怨言,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陈继斧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拉拢他们?”
许勤沉思片刻,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李员彭回师之举乃是自寻死路,若不想跟着陪葬,就与我们一同起事。”
许勤又说道:“这上谷平原,幽州军虎视眈眈,决不能在这起事,等我军退入代郡,再行计划。”
三人点头,深以为然,可不能在这让幽州军占了便宜。
而另一边,李员彭在自己营帐中,虽然下令让众人准备回师之事,可心中却始终隐隐不安。
他暗自思忖着,此次回师,自己定要多加小心,绝不能让军中再生变故,同时也得留意着许勤等人的动向,莫要让他们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坏了大局。
“来人。”
李员彭麾下亲卫走进营帐:“大帅。”
李员彭眯了眯眼睛,深思熟虑之下:“派人去盯着许参军、陈副使、李副使他们。”
“尤其是陈副使,传话给振武军各个参将,各个营将,没有我的命令,谁先不许调动振武军的兵马。”
李员彭想了想,还是谨慎点为好。
亲卫愣了一下,也不敢多问什么,很快就下去传达了命令。
亲卫离去后,李员彭依旧眉头紧皱,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深知许勤此人足智多谋,若真起了异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许勤这边,与陈继斧、李成、程序三人商议好之后。
他们决定先由许勤去面见文仇,毕竟玄武军在这北伐军之中足有两万大军,李成又是玄武军兵马副使,讲话颇有影响。
若能先将文仇拉拢过来,那后续行事便多了几分把握。
许勤整理好衣装,独自一人朝着文仇营帐走去。到了帐外,通报之后,文仇倒是很快便让人将他迎了进去。文仇看着许勤,微微皱眉道:“许参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许勤神色从容,拱手说道:“将军,我此番前来,乃是为救将军而来。”
文仇听了,顿时一怒,拍案而起:“许勤,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文仇何需你来救?你若是不讲个好歹出来,定要你好看!”
许勤不慌不忙,说道:
“主公和长公子之死与那沈今安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