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元年十二月二十日。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过大地。
沈白所部三万虎豹卫兵临平壤,铁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际。
战马嘶鸣,声彻云霄。
沈白端坐于马背之上,冷峻的面容藏于头盔之下,双眸之中满是肃杀之气。
“将军,前面就是平壤了。”身旁的副将大声说道。
沈白脸色不变:“还有多远。”
“还有二十里。”
“公孙泽所部在哪个方向?”沈白接着问道。
“平壤四周,全被围起来了。据探马来报,公孙泽主力都在平壤东侧。”副将回答。
“平壤东侧多少兵马?”沈白的目光愈发锐利。
“不下五万之数”
沈白笑了,抬手间就挥动旗帜,大声吼道:“五万兵马又如何,诸位,随本将一齐,马踏公孙泽,为主公而战!”
“驾!”
“驾!”
沈白一声令下,三万虎豹骑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奔腾。
直向平壤东侧。
马蹄声如滚滚惊雷,漫天的尘土高高扬起。
最前方的铁骑已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向公孙泽部所在。
后续的队伍连绵不绝,余下无尽的肃杀。
公孙泽在诸将的簇拥下,缓缓走出营帐。
看着平壤,硝烟一片,望而心叹。
还是没有攻下平壤。
“若天意如此,我公孙泽”公孙泽的声音充满了不甘。
赵子云在旁,抱拳说道:“主公,平壤城久攻不下,如今又有外敌来袭,不如先撤回部分兵力,以逸待劳,迎战冀州军,再寻战机破敌。”
公孙泽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愤怒:
“就差一点啊,一点啊!我已经感觉到刘和所部快抵挡不住了!”
公孙泽仰天长叹,随后咬了咬牙,下了命令:“传我将令,留一万兵力继续围困平壤,其余七万将士随我迎战冀州军。”
七万将士迅速集结,列阵迎敌。
公孙泽壮志未酬,心情极差,脸色阴沉。
“赵子云,率三万白马义从杀上去,给我杀穿他,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幽州铁骑!”公孙泽大声咆哮道。
赵子云领命:“诺。”
白马义从,经过重新组编,已经恢复到了三万之数。
赵子云率领三万白马义从如白色的浪潮般汹涌而出。
马蹄声震耳欲聋,双方的距离迅速拉近。
沈白见白马义从来袭,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虎豹骑,列阵!”
瞬间,虎豹骑迅速变换阵型,形成紧密的冲锋阵形。
两军轰然碰撞在一起,瞬间杀声震天,兵器的撞击声、战马的嘶鸣声、将士们的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虎豹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地冲向白马义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而白马义从也毫不示弱,白色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与虎豹骑激烈交锋。
沈白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血光四溅,他怒吼着:“杀!”
赵子云则长枪如龙,枪尖寒光闪烁,逼退一波又一波的虎豹骑,高呼:“挡住他们!”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的将士们都舍生忘死,拼命厮杀。
但一时间,谁也无法取得明显的优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厮杀良久,战场上已是尸横遍野,伤者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赵子云枪势不停,接连几次冲击,还是撼动不了虎豹骑。
“冀州竟然也有如此精锐之骁骑!”
沈白看着这场杀戮
“公孙泽一侧还有诸多兵马,不能久战。”
沈白心中一横,大喝一声:
“虎豹骑听令,集中兵力冲其左翼!”
虎豹骑得令后,齐声呼啸,朝着白马义从的左翼奔袭而去。
赵子云见状,面色一凛,知道若左翼被冲破,整个阵型将大乱。
他纵马飞驰向左翼,长枪舞出层层枪花,试图阻拦。
然而虎豹骑势头太猛,虽白马义从拼死抵抗,左翼仍是渐渐不敌。
此时,只见后方一支上万的步军兵马快速赶来。
率军者黑脸大汉,乃公孙泽麾下大将田恺。
上万步军手持长枪,冲入混战之中,专刺虎豹骑的马匹。
虎豹骑的战马受惊,阵型开始混乱。
沈白咬牙切齿:“混账。”
但他并不慌乱,亲自带领一队虎豹骑冲向田恺,试图冲溃田恺部。
沈白长刀一挥,数颗人头落地。
田恺所部步军却不惧生死,死死缠住虎豹骑。
赵子云抓住机会,指挥白马义从反击,一时间战场上局势再次变得胶着起来,两方人马都杀红了眼,只知拼尽全力向着对方扑杀。
沈白不敢大意,后背微凉,不能再僵持了,这要是让公孙泽其他兵马合围上来,得偿不失。
沈白满脸血痕,这一战确实激烈。
双方铁骑,没有任何技巧,策略。
最直接,最凶猛的冲击,对撞。
拼个你死我活,战争的残酷
公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