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雨云弹奏？”

“我不懂，但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音乐家。”

阿尔图罗的描述让归海枫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一个莽子来说，音乐这种东西还是太高深了。

他能感受到音乐中的情绪，仅仅作为一个观众来说，归海枫能给出的最高评价就是很好听。

也别想从他嘴里听见什么好话了，活了快16年了，除了乌萨斯文字和泰拉普文或许还有炎国文体。归海枫就是个纯粹的文盲。

“谢谢夸奖。”

阿尔图罗面露微笑，右手拿着琴弦，左手轻捏裙摆对着归海枫非常优雅的轻轻行礼。

“很高兴多了一位听众，我理应为您独奏一曲，但很抱歉。我被勒令不能随意在罗德岛为人演奏，毕竟我的能力不好控制。”

“不止如此，我还被严令禁止为两位演奏，一个是罗德岛博士，另一个就是你。”

“很抱歉，归海枫小先生。这次的演奏就当是意外吧。”

阿尔图罗非常遗憾的说着抱歉，对于音乐家来说，骄傲音乐不能被人欣赏，甚至被禁止弹奏，这完全是一种最为揪心的折磨。

但也没有办法，若是阿尔图罗在公共场合肆意演奏，勾起他们的本性和欲望。到时候只会留下一片混乱狼藉的现场。

话到此处阿尔图罗的眼神也不禁黯淡了些许，天空中落下的蒙蒙细雨给她盖上了一层灰纱，显得阿尔图罗有些阴郁。

在罗德岛不能随便弹琴，那她也只能找找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了。可以抽空坑一下费德里科，也能找找干员们的乐子看。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嗯？还有这种事？”

看着阿尔图罗阴郁的脸庞，归海枫也有些不高兴。他不知道阿尔图罗在想什么，但猜都不用猜，这条禁令肯定是凯尔希下的。

不让音乐家演奏音乐？这也忒缺德了，凯希尔真是不干人事，有时间要好好敲打敲打，转去医疗部天天给老女人上供（跳脸）

“慌什么，想弹就弹呗，反正对我影响也不大，又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把锅甩给我就行了，我负全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还想听听自己内心的演奏呢。”

“...........？”

阿尔图罗缓缓扣出一个？她实在没想到，归海枫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凯尔希既然严令禁止她给归海枫演奏，那就代表着归海枫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极端因素。

但........

阿尔图罗的眼神逐渐变成兴奋了起来，难得遇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人，这么有意思的听众，怎么能因为一道禁令止步？

至于失控的可能........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失误也在情理之中，这归海枫就算真的本性大发又能怎么样，还能把这罗德岛拆了不成？

自己停下演奏也就能停下对归海枫影响，终归是有后手的。

“有性格！姐要拉琴给你听。”

阿尔图罗眼睛一亮，把凯尔希之前下达的禁令完全抛在脑后。作为一个音乐家，醉心演奏才是她所追求的。

“这首曲子为你而演奏，就叫它归海枫吧。”

说罢阿尔图罗将大提琴立在自己身前，左手按住上端的琴弦，右手提着琴弓轻轻拉动琴弦。

略显平淡的前奏慢慢响起，天空中落下的雨幕逐渐变快，归海枫见此放开了对自己周围雨水的束缚，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舰桥甲板上。

沙沙.......

朦胧的雨雾再次打湿归海枫的身体，平淡的前奏略过，阿尔图罗拉奏琴弦，低沉的琴音流入归海枫的耳中。

琴音婉转，一时激昂，一时悦动，一时阴沉。归海枫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神全都沉醉在琴音之中。

阿尔图罗也借此细细品味归海枫的情绪。

「悲哀，自责」

一片片鲜红的画面在阿尔图罗眼中闪烁，躺在地上的是死去的母亲。

强烈的悲伤灌入阿尔图罗的内心，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下。腥臭的血气覆盖了自己的感知，那是归海枫最为悲伤的时刻。

“呃.........”

阿尔图罗拉琴的右手骤然一顿，阴郁的琴音差点就此断开。但她忍着那种反胃的感觉继续演奏。

「行尸走肉」

他像是一具尸体，木然的被雪怪们带走，直到被爱国者告知部分真相之后，他才恢复正常。

“啊.......原来如此，可怜的孩子。”

归海枫带着强烈情绪的记忆在阿尔图罗的眼神中闪回。旁观者清，她以第三者的视角品味归海枫的情绪。也稍微能理解当时的情况。

肉体上的饥饿，缺少食物。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所以那位母亲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吗？

「轻松，愉悦，血腥，厮杀」

琴音缓缓流淌，雪原上的生活如同白驹过隙般从阿尔图罗眼中闪过。她看到了归海枫疯狂厮杀的样子，他站在尸体堆中，浑身鲜红，脚下的血泊粘稠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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