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血气亏空状态怎么办?”
方未寒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另一个负面状态解除的提示。
他在识海中疑惑出声。
「你多吃点东西就好,这种事情不值得我浪费力量。」
云纾高冷地写道。
「好了,不要设防,我去翻你的记忆了。」
不待方未寒反应过来,一股精神力量再次钻进了他的识海深处。
方未寒现在的感觉十分奇怪。
虽然身体物质层面,云纾的动作倒是没什么感觉。
但是一旦想到有人正在翻自己的记忆,他就浑身难受。
就好像浑身有蚂蚁在爬。
方未寒逼迫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身体的那种无力感已经缓解了不少,他再次尝试用手撑着床支起身体。
这次他成功了。
于是他开始准备穿衣服。
“殿下,这种事情让奴婢来就好!”
门外昏昏欲睡的小侍女听到动静,急忙跑进屋子急切说道。
“是凝白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方未寒摆摆手。
“好吧。”
凝白有些委屈。
她自幼就跟在殿下身边,至今已经有好多年了。
可是殿下现今连衣服都不让她帮忙换了。
难道真的如那些丫头说的似的,人果真是喜新厌旧吗?
方未寒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
作为一個现代人,他只是单纯的不好意思罢了。
穿个衣服还要别人服侍,他又不是巨婴。
方未寒抓起旁边叠放整齐的华贵锦袍,三两下便穿戴整齐。
“殿下,河西王殿下来了,如今正在正殿中休憩。”
凝白悄悄地抬手看了眼方未寒的侧脸,心中小鹿乱撞,不自觉就红了脸。
我家殿下真好看!
见方未寒看来,她如同做错事般连忙低下头,生怕被他看见自己羞红的脸蛋。
方未寒没注意到凝白的神态。
“河西王……”
他念叨了两句。
这封号有些耳熟啊。
不过是谁呢?
“就是殿下的叔叔……”
凝白低声提醒道。
方未寒一拍手,恍然大悟。
原来是二叔啊!
方巡,原来的广陵王,如今的河西王,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是方未寒的二叔。
在方未寒的父母去世后,二叔便是自己在世界上关系最近的亲人了。
“我这就过去,你先去忙吧。”
方未寒对凝白说道。
“是。”
凝白躬身行礼,目送着方未寒消失在庭院的游廊拐角处,心脏犹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殿下最近似是变得成熟了些许,果真是越发地好看了。
今天就向那群丫头炫耀炫耀,什么王公子陈公子的,哪有我家殿下好!
凝白骄傲地想到。
一路慢悠悠晃到王府正厅,方未寒酝酿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大厅东侧摆着张躺椅,一个面色沧桑的中年男人正跷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他有些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但透过时光的滤镜,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的几分俊朗。
“二叔……”
方未寒刚想开口打招呼,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巡打断了。
“叫爹!”
方巡瞟了他一眼,轻轻扣上杯盖。
啥玩意?
“爹?”
方未寒尝试说道。
“哎,这就对了。大侄子,我跟你说,这辈分不能乱!”
你特么的自己就在叫我大侄子。
方未寒无语至极。
方巡是方未寒的二叔,曾经是大周的广陵王,但是他一直不娶亲,没有后代。
便在圣上的允许下,向自己父亲请求将方未寒过继来,好承接他的香火。
如此一来自己便继承了广陵王的封号,而方巡则改封成了河西王。
所以名义上他是自己的爹,但实际上他是自己二叔。
算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哟!”
方巡不知何时放下了茶杯,绕着方未寒打转。
“哟哟哟!”
他边转边感叹道:
“你小子确实是长大了啊!都知道去青楼了!可是这第一次去青楼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他停止转圈,下了个定论。
“你不行!”
糟蹋是特么什么用词方法,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而且你说谁不行?
方未寒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自己这个二叔也是,一把年纪了天天没个正形的,整天流连于烟花风月之地,活脱脱一个纨绔中年。
“二叔,我很行。”
方未寒皮笑肉不笑道。
我特么是跟妖魔搏杀才变成的这个样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德行吗?
“少跟你爹装蒜,你这个情况老子见得多了!”
方巡又回到了他那张摇椅上,继续跷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