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听过的,最深情的告白。
但我却没有她那么乐观。
我深呼吸:“听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一定要爱自己。”
“不要傻傻地一直为别人着想。”
陈听雨一直摇头,捂住了我的嘴:“呸呸呸,哥哥不要乱说。”
我抬手理了理她的刘海:“听雨记住了吗?”
她在我心里一直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素玉。
陈听雨没理我,而是一嘴咬在我肩膀上。
我吃痛唤了一声,却没把她推开。
我知道这一咬中蕴含了很多。
很多她不想说出来的话。
但她像个孩子我不能和她一样。
我细心地给她理顺了头发:“听雨,其他的人可能不会像我一样包容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学会凡事给自己留点分寸。”
听到这句话的陈听雨身子一僵,她笑道:“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哥哥刚才说的我都懂。”
“我一直觉得哥哥很厉害,只有在哥哥身边的时候我才会这么放松。”
“我隐藏起来的心也只有哥哥看过。”
原来是这样么。
是我的心脏了。
是我不再相信这种纯净的感情了。
我不禁重新自我审视了一下自我。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大概是得知了乔戏央当年的真相之后。
我摸了摸脖间的玉佩,这个女人真是我命中的一劫。
但她给的玉佩却又救了我一命。
常言道红颜祸水,我看倒也不如她给我人生带来的影响深大。
或许她在众人眼中算不得红颜,但在我的人生故事中却切切实实拥有一段独立的篇章。
我对于她的情感是复杂的,是无法言说的。
恨吗?不至于,我没有深爱至恨的癖好。
我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否定。
爱吗?更不可能。
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已经过了很多年,心中残余的爱意早已被平静取代。
但我清楚地知道,这场地震的余震还未结束。
我还是没办法重新全心全意地爱上另一个人。
好像当初面对她的时候我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现在再让我拿出之前那种奋不顾身的勇气,有点逞强了。
也不是说我不敢,而是我在经历过这么多欺骗和背叛之后,不再相信爱情。
什么都不如真正能握在我手里的东西实在。
爱情能吗?不能。
它只会让我不断在不安中沉浮。
尤其是此时还有濮召瀚这个一直针对我的劲敌存在。
一旦让濮召瀚知道我的女人是谁,我毫不怀疑他会像一条疯狗一般扑上来咬。
先前陈听雨被绑架就能看出来。
但让我始终迷惑不清的是,濮召瀚究竟跟我有什么怨,什么恨。
用得着如此疯狂地搞我?
嫉妒?我的财富没有他多,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比不上他一个太子爷。
觊觎?我身上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他不是已经把乔戏央绑在身边了吗?
虽然我不知道濮召瀚的真面目乔戏央知不知道,但是就凭我的观察而言,她还是很爱他的。
还是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原谅我的无能,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濮召瀚对我的那种恶意我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而来。
从一开始他就收买周腾岳干那种偷窃的勾当,我现在怀疑周腾岳那会执意劝说我贷款扩大经营的主意也是他指使的。
想要解决问题得去找制造问题的人。
我想周腾岳或许是个切入点。
但现在的周腾岳估计已经不知道关在哪里了,我要想去探视他很麻烦。
但这件事一直盘踞在我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我决定动身去一趟警局。
我把陈听雨抱起来放到一边。
陈听雨见我的面色凝重,着急问道:“哥哥你去哪?”
“我以后乖乖的,别走!”
看她这个架势,估计是以为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在跟她告别了。
我温柔地回答:“我只是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等会就回来。”
陈听雨将信将疑地松开了紧抓我的手。
“不会是去安慰鹿文初吧?”她狐疑地盯着我。
我穿大衣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濮召瀚的阴谋。
她不提起我都忘了这茬。
不过很快我就恢复了常态,既然鹿文初选择冷处理,我尊重她的选择。
可我片刻的迟疑还是被陈听雨捕捉到了。
“被我说中了?”陈听雨追问道,“你要是真的要去找鹿文初,就别回来了!”
说着她就往门口跑:“我现在就把密码改了。”
我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趟警局,申请探视一下周腾岳,我有问题问他。”
听我说的是正事,陈听雨也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