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句“当心沐千秋”，即便已经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天玄子见陆沉这样子，明白他想做什么。

即便脸色苍白难看，依旧笑着开解道：“小陆儿，我们皆是修道之人，当明白既成定局之事无可更改。”

“既然你已经出现在了这里，说明这是你拼尽全力后，走出来最平坦的一条道路，即便再回到最开始的，沿途的风景与坑洼的位置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小陆儿，看开一些。”

即便是此时，天玄子依旧想着开解陆沉。

天玄子朝着陆沉挥手告别，目光落在云中奄奄一息的黑龙身上。

又有些欣慰道：“小陆儿现在也有真正的朋友了。”

他看得出那头龙一直在帮陆沉硬撑着，让自己脚下这方天地不至于崩毁得太快。

“去吧，你的朋友快撑不住了。”天玄子最后挥了一下手。

“天空”归于平静，乌云无影无踪，黑龙与陆沉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小巷里，百姓来来往往。

昀城还是昀城，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若非身体遭受到神术反噬，就连天玄子都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

“师父？”

耳边传来了小陆儿稚嫩的声音。

他回头便看到小小陆儿坐在竹椅上，正疑惑看着他。

“师父，您为什么哭了”

“师父没哭，师父只是在想，假如有一日师父认不得你了，小陆儿会不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