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回信中耐尔人的陈述，人类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比如那个虚拟意识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所谓的未知文明遗迹到底在哪儿？未知文明大概是什么层次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耐尔文明提起过？还有耐尔文明口中所说的第一星域、第二星域、第三星域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是三股分裂势力。

第一舰队一边向预定地点驶去，一边给耐尔文明回信，询问这些问题的具体原因。

与此同时，在天琴号内部，各领域专家学者以及智囊团成员们，也在对耐尔文明的回信进行讨论。

“诸位，如果耐尔人没有说谎，那应该是他们早就遇到了那个未知的外星文明遗迹，在正常情况下这种事一般也不会随意跟其他文明说，所以当初没跟我们提及也是在常理之中。”

一位专家分析道，

“而现在，必然是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按照他们的说法，那个未知文明遗迹中的虚拟意识已经把他们口中所谓的第三星域控制了，并且正在对他们的文明进行毁灭性攻击，如此才迫使他们抛弃一切，踏上星空逃亡，不过那个虚拟意识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是的，而且更要紧的是，他们现在都往白巨星这儿跑了。”一人担忧道。

另一人也叹道：“是啊，就不知道那个虚拟意识是一个成熟体还是幼体，如果是一个像银雾意识体那样虚拟意识，那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跑路的好。说起来，这个耐尔文明还是挺不错的，发现我们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一位智囊团成员而已点点头：“不错，若真是虚拟意识，我也觉得走为上策，诸君想必还没有忘记银雾意识体，目前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二级文明技术没法造出那样聪明的人工智能，因此能诞生虚拟意识的技术，至少也是三级文明。

也就是说，耐尔文明口中的那个未知文明遗迹，很可能也跟当年我们遇到的银雾一样，是某个三级文明留下的遗迹......只是这个宇宙怎么会有那么多智械危机？”

一时间，天琴号内众人一个个都讨论了起来。

“谁知道，反正只要那样的存在不是我们能惹的就行了。”

“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耐尔人的回信中对虚拟意识的描述，他们说的是被第三星域放出来的，而且字里行间也没有关于纳米银雾那样的描述，而只是说那个虚拟意识控制整个第三星域网络与其所有战舰系统。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虚拟生命与银雾有所不同？”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影响我们要离开这里的决定，我认为我们现在就该走了，耐尔文明想要在这里补给，就让他们自己来好了，我们抵达下一个恒星系后稍作补给，继续走，反正那个虚拟意识的目标是耐尔文明，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没有理由追着我们不放。”

“对，耐尔文明都说让我们赶紧离开了，我们还是赶快走的好，反正总不能留下来帮他们抵御那个什么虚拟意识的舰队吧，那可是四万八千多艘湖级战舰组成的舰队，谁想不开要去硬碰呀！”

“刘委员说得对，没准那个虚拟意识还不止那些舰队，要知道虚拟意识可不像我们，需要大量人员去控制战舰，只要有资源，他们想造多少战舰就造多少战舰，且效率也不是我们能比的。”

根据双方舰队的位置，现在人类和耐尔人的通讯还有7个小时延时，并且随着双方舰队的靠近而不断减小。

本着通话一次的间隔时间还有很多的关系，天琴号上的一众新政府人员也在集思广益，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按照耐尔文明第一星域原本的计划，他们来此本是有预谋的，就是当初提议算计第二星域来找人类麻烦的方案。

如果那个方案进展顺利，那么耐尔人应该早就来到白巨星这边了，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方案刚刚进入双方磋商讨论期，就被一条来自第三星域的消息打断。接着就有一支逃难舰队说是从第三星域而来，并且将第三星域沦陷的消息也带了过来。

期初第一星域还不信，直到数年之后，宇宙虚空中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紧接着，第一星域舰队稍作抵抗为锅盖茫茫之星中的耐尔人提供撤离时间后，也跟着第三星域的溃逃舰队一起，踏上了星际逃亡之路，并且一路来到了人类所在的白巨星。

除此之外，人类也不知道，耐尔文明之所以在人工智能技术上如此拉胯，完全是因为耐尔文明在遇到未知文明遗迹后，发现了那个遗迹上存在一个表现得极为聪明的人工智能。

耐尔人怀疑造成未知文明毁灭的原因，就是智械危机，因此自那以后，他们就有意识地对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进行了诸多限制。

久而久之就成了耐尔文明的共识。

奈何占据着未知外星文明遗迹的第三星域终究忍不住去研究那个人工智能，最终果然被那个人工智能反噬，整个网络都落入了人工智能手里，接着那个人工智能就开始利用耐尔文明的知识，不断充实自己，并迅速迭代。

最终被它进化成了虚拟意识，然后为了继续壮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