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瑜死後,孙权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为他谋划大局了。
而鲁肃,是个忠厚之人,他更主张联刘抗曹,虽然周瑜临终之前,推举鲁肃作为江东都督,辅佐孙权。
但是鲁肃却一直以联刘抗曹作为基本方针。生怕破坏抗曹大计,所以一直也没将讨还荆州的计划提上日程。
也没有应对唐剑丶夺回三郡的计划。
孙权对此很是不爽。
而今天,终於有人说能够为他除掉唐剑,孙权自然高兴。
於是,孙权便请顾雍坐下,然後以手拂须,道:
“元叹真能为孤出一计而除唐剑丶收三郡乎?”
顾雍道:“虽不敢说一定成功,但是值得一试。”
孙权抬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好,请元叹试言之。”
顾雍便侃侃而谈。
“如今,郡主在广陵唐剑处,此事鲜少有人知晓,可报与国太知,就说唐剑得了徐氏,仍不知足,更强夺郡主为妾,养在广陵。”
“国太厚爱刘备,听后必然震怒,主公可进言,使国太命郡主杀唐剑而归刘备。”
“国太必定从之,然後请国太作书一封,再派一人,扮做客商前往广陵,与郡主接触。”
“郡主乃大孝之人,必然不可能忤逆国太,如此唐剑可除也。”
“而唐剑一除,则丹阳丶吴郡丶会稽,乃至广陵,不就都落㣉主公手中了么?”
孙权听到这里,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见他一拍大腿,喝彩道:
“妙计!妙计也!”
“哎呀!”
孙权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台阶下,对着顾雍深深施了一礼,道:
“元叹此计,可助孤重夺江东三郡,乃至别开生面,夺取广陵!”
“若此计能成,孤愿表元叹为会稽太守,请元叹受孤一拜!”
孙权说完,深深一拜倒地。
顾雍连忙起身制止道:
“主公万万不可不可行如此大礼,折煞雍也!”
孙权连忙拉着顾雍的手,笑道:“当得当得,元叹乃我江东股肱之臣,也是孤在逆境之中的依仗。”
“有了元叹这个计谋,孤重掌江东有望,父兄的大业有望矣。”
随後,顾雍又道:“只是,要派什麽人去接触郡主比较好呢?”
“这个人必须是郡主信得过的,同时也要足够机敏,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助郡主刺杀唐剑,这样的人,太难找了。”
顾雍说完,孙权却灵光一闪,道:
“元叹说的人,孤这里正好有一个。”
“此人名叫周善,以前在我大哥孙策手下做过亲兵,自幼穿房过屋,艺高胆大,吾妹也信得过他,正好可以胜任。”
顾雍听后,大喜,便请孙权往吴国太处禀告孙尚香在广陵一事。
孙权到了吴国太处,却不急着禀报,并且故意把自己弄的披头散发,既不喝水,也不吃饭,只是坐在廊下叹气,整个人非常憔悴。
吴国太得知以後,连忙带着侍女来见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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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问孙权道:“吾儿为何茶饭皆废,憔悴至此耶?”
孙权回答说:“儿是恨自己能力低微,不能替玄德及吾妹主持公道,所以吃不下,也睡不着,憔悴至此。”
吴国太听后,纳闷道:“玄德与香儿已经回了荆州,何用你主持公道?”
孙权却道:“母亲有所不知,其中另有隐情也。”
吴国太便追问,孙权回答道:“那唐剑贼子,娶了义妹灵姬,尚不知足,又窃取吾妹香儿养在广陵,使玄德与香儿夫妻不得相见。”
“可怜玄德年过五旬,本来过江娶得妹妹,却被那唐剑夺去!”
“儿只恨自身智术短浅,与他交战数次不胜,反被逐至豫章,不能为玄德主持公道,故而饮食皆废,乃至於憔悴至此。”
孙权说完,还不忘握拳在柱子上捶了一下,以表达自己的愤恨。
果然!
吴国太听完之後,顿时气得用铜杖连连杵地大骂:
“好哇,这个唐建明,真是饕餮一般,没个知足的。”
“他本就有个环夫人,又娶了灵姬,还嫌不够,硬将香儿掳去,坏了玄德与香儿的名分!”
“此罪大恶极,天不容也!”
孙权见吴国太已经生气,於是连忙假模假样的道:
“母亲千万不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吴国太道:“我若见不到唐剑死,我愤恨难平!”
於是,孙权便进言道:
“母亲,小妹在江东时,酷爱习武弄剑,母亲何不作书一封,使人传书於小妹,让她刺杀唐剑,以正清名。”
吴国太听后,眼中的愤怒转为担忧:
“可若是如此,我女性命难保也。”
孙权道:“可遣周善扮成客商,进入广陵,周善有穿房过屋的本事,事成之後,可让他接应小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