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超的眼光很快也就黯淡下去。
然後自嘲道:
“我马超智术短浅,比不得刘备丶曹操这些人。”
“我有今日之败,皆是我刚愎自用所致,怨不得他人,今有董小姐告知原因,马超已经死而无怨。”
“马超……告辞了!”
说完,他低下头去,很郑重的向董白行了一个礼。
董白虽然很成功的将马超的骄傲击碎,但是马超内心太过脆弱,导致董白说出了他的弱点之後,马超便心如死灰。
这就要去战场上马革裹尸去了。
董白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麽脆弱,於是问了一句:
“难道你就不想问我,可有破局之法吗?”
马超无力的笑道:
“诚如小姐所言,马超到了如今,除了战死沙场,便只能寄人篱下,靠人施舍苟活,如此活下去,也没有什麽意思了。”
“待我交待过堂弟马岱和舍妹云禄,便前往长安与曹军决一死战。”
“若胜,我斩入关内,南下许昌直取曹操。”
“若败,马超也落得个勇烈之名,不负天下。”
董白听完,嗤之以鼻。
“将军这话,太过於想当然尔!”
“你以先前二十万兵马都遭逢大败,而如今只有三千败兵,却想攻打长安,岂不是痴人说梦?”
“而你以为战死,就能留下勇烈之名,殊不知将来史书上恐怕只会留下曹操出兵平叛,马超兵败身死几个字。”
“你以为真就能死出个人样来?”
董白不仅计策毒辣,说话也毒。
一席话下来,硬是让马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超听完,再度陷入痛苦之中!
与刚才不同,刚才他还想用最後的勇气战死沙场,来保住他的体面。
可是董白告诉他,你的死也不能让你体面。
马超绝望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如此艰难!
活着不行,连寻死都难。
马超的心理在此刻,彻底崩溃了!
他不知道该去死还是该活着。
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但是却没有自杀的勇气。
随後,他失魂落魄,转身出了睡帐,回到自己的营中。
随後的日子里,马超饭食不进,寝食皆废。
整个人两三天下来,就熬的像一具空壳!
营中,已经开始断粮,士兵不满,开始聚众闹事,马超也不管,就那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躺着。
马云禄和马岱看得心焦,连忙一起来劝说马超:
“兄长,不如我们一同去往和广陵借兵,再图大事!”
马超惨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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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丶小妹,为兄虽败则败矣,大不了一死,但我死不为那种寄人篱下之事。”
二人好说歹说,劝他不住,看着马超日渐消瘦,随後马云禄和马岱都认为肯定是董白跟他说了什麽,於是叫来庞德,带着人马前来找董白问罪。
董白帐前,八百飞熊军列阵在前,气势如虹,彷佛能够撕碎一切!
马云禄手提长枪,一身红装裹着盔甲,骑马在营前驰骋,马岱和庞德也各自引一千人来到营前,与飞熊军对峙,叫董白出来答话。
没过多久,董白很快就走了出来,但是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看着马岱和马云禄,还有庞德。
马云禄见董白还表现得如此轻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持枪上前问道:
“董白!你究竟与我兄长说了些什麽?竟然使他如此消沉?”
“你今日若不说出个真假来,休怪我这枪下无情!”
董白心性老成,不想跟这小姑娘计较。
於是说道:“我只不过是告诉你家兄长,如今他沦落至此,要麽只能寄人篱下,受人施舍过活,要麽兵败身死,惨淡收场。”
“谁知他心性竟然如此脆弱,这就受不了,跑回去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躺着,难道这也要怪在我头上?”
马云禄听完,知道董白说得是实情,兄长确实不是那种会用脑子的人!
包括去往广陵之前,她自己也一样,都是一根筋的人,如果遇上什麽事,很容易就会认死理,然後走进死胡同。
可是她现在却已经看开了很多,这得益於她在广陵的经历。
但是马超却没有去过广陵,也没有那些经历,所以他现在就是进了死胡同了。
马云禄听完,怒道:“你明知我家兄长兵败,心情不好,却仍然要用这些话激他,你这不是要我兄长的性命吗?”
天气寒冷,董白揣起了手,不屑的说道:
“若是马超只有这般器量,他就该有此一劫。”
“你——”
马云禄非常生气,喝问道:“你来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要帮助我家兄长成就大业吗?为何我家兄长刚一战败,你便落进下石,在这里说风凉话激他?”
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