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被李慢慢这话气得双眼通红，气如牛喘，自己平日里最聪慧的弟子，竟还没尝试就说不行，太伤感情了。

“算了，我去钦天监找小青山下会棋得了，顺便给这个没良心的整块牌子回来。”黑衣老者说着又剜了余哲一眼。

“老师，这种小事弟子去就好，何必劳烦老师。”李慢慢颇为好奇问道。

“你去了我留在这陪着这个没良心的。”黑衣老者皱着眉，似是不满弟子的蠢笨。

“前辈，差不多得了。”余哲被点了好几次，非常无奈。

黑衣老者没再理会余哲，转身就出了房屋，牵着正在吃草的黄牛，就准备去驾车。

“你老师不应该是直接瞬移到那什么钦天监吗，难不成驾车去？”余哲好奇的问李慢慢。

“若是事事都如此功利，老师这千年岁月该有多么无趣。”李慢慢躬身行注目礼，目送黑衣老者离去。

余哲嚼着酸黄瓜，无法理解这种活了千年之人的想法，又喝了两口粥，便打算接着去看洛洛修行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下着山，刚回到湖边小屋，就听到柯浩然在那喊，“那是一种感觉，你渴望抓到或触碰到它们，但不用手的感觉，用你的心去感受它们，去欺骗哄骗它们到你这来。”

余哲只觉得两眼一黑，脸上也不禁抽搐了起来，“整半天怎么还是意识流啊，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世界的修行者没一个靠谱的。”

“余兄，此言差矣，其实小师叔的教导方式才是最简单直接的，对刚入门的修行者有莫大的帮助。”李慢慢慢条斯理的说道。

“就像东西掉到了地上，你下意识去捡的那个意识，不是用手不是用手。”柯浩然还在那说着，也没注意到余哲等人来了。

余哲不由为洛洛的前途担忧，经昨晚的交谈余哲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修行是怎么一回事，只靠气海雪山与天地元气建立联系，天地元气并不入体行走周天，所以没有个体差异化所演化的功法，全靠术法的运用经验提升自己。

但柯浩然这条路就连术法都没有，柯浩然的招式说好听点叫一剑通万法，实际上全靠大力出奇迹，量变引发质变，别人使用术法都是沟通天地元气商量着来，柯浩然直接使用天地元气凝练的自身真元，以真元模仿成术法的模样，跟杀鸡用牛刀有何区别。

一想到洛洛可能要走柯浩然的野路子，靠凝练的真元砸别人，余哲就感觉不太舒服，必须得想点办法出来。

回忆着自己这两辈子最实用的东西，一时间只想到了那些小说中继承的脑洞，算了练都练了，升高点以后高打低得了，余哲拉过在一旁不断输送着意识流想法的柯浩然，将进一步精炼真元，压缩成丹的想法告诉了柯浩然，打算让柯浩然先试试水。

柯浩然听着听着就开始了思考，思考了没多久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握着余哲的双手，不停的摇晃着，“余兄你真是大才，如此奇思妙想是从何而来？我都以为天地元气液化已是尽头，没想到还能更进一步！”

“别告诉我，你气海雪山之中天地元气液化之后，你从没想过其他出路。”余哲只觉脑袋发昏，将洛洛交给柯浩然教不知道是对是错。

“这倒是真没想过，这谁知道啊？”柯浩然讪然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这般不思进取岂不是枉为人师？”余哲没好气的数落着柯浩然。

“真不愧是余兄，三言两语就让我找到了新的方向，大恩无以为报，我会对洛洛负责的。”柯浩然真诚的说道，望着余哲的眼神似在看救命恩人。

“去n的！”柯浩然嘴瓢了，余哲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就想踹柯浩然一脚，但又不知柯浩然底细，怕一脚给他踹死了，无奈只能反抓着柯浩然的手将其丢向湖面。

不料因为太过愤怒，力道却没控制住，只见柯浩然转瞬即逝，伴随着无数树木被撞断倒地的声音传回来，大概率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余哲一时气也消了，有些担心柯浩然的生死，“力用大了，你小师叔没事吧。”

“没事的，小师叔坚如磐石硬如钢铁，单论身体强度老师也不如他，不过余兄你那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倒是引人深省。”李慢慢宽慰着余哲，同时也认为余哲说的很对。

一旁的笑笑顿时慌了神，着急忙慌的望了眼李慢慢，又看了眼余哲，朝着下山的道路走去，似是想起什么又跑了回来，给了余哲一拳，又接着朝山下跑去。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刚刚还在模仿洛洛打坐的君陌，嘴里重复着这句话，突然从地上站起，仿佛中了举一般，狂笑着跑开了。

“他悟了什么？我的那句话不就是要有上进心的意思吗？这傻孩子听岔劈了？”余哲大为震撼，不是很能理解。

毕竟同一个师门，身为君陌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李慢慢朝着君陌跑的方向追了过去，此时此刻此地就只剩了余哲和正在修行的洛洛。

掏出手机给正在摸索天地元气的洛洛拍了张照，自昨天反应过来回不去之后，余哲就决定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要留一些照片，到时候回去了，先在群里发照片，至少先让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