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了好一会大小单双,余哲赢多输少,手中银票多了不少,越玩越上头,似是感觉自己掌握了诀窍,下注也是越发的随意,甚至到了最后都不看桌面上局势随便压了起来,反正没押中就倍投,一,二,四,八,十六往上翻就好了。
他并不知道是庄家认出了自己,见余哲也不贪心,赢也是一百一百的在赢,想着不得罪人,顺着余哲来的,但余哲很没眼力见,无视了荷官多次的暗示,仍旧一根筋的在那玩着。
不少赌客注意到了余哲,开始跟着余哲买,这一跟庄家就急了,其他赌客可不像余哲这般客气,看着桌面上越压越多,心肝都在发颤。
知道余哲可能要倍投,其他人也会跟着余哲压,顺着余哲压的来了两手就宣布了停桌,毕竟余哲也就翻一倍,而其他人就不止了,这两手庄家真不敢不让余哲赢,要是连着跟余哲反着开怕自己脑袋搬家。
见这桌没得玩了,余哲也是换了其他的项目,但很多都有些玩不明白,压了几手输赢都有,没了刚才的玩法,余哲只觉得无趣起来了,玩骰子的倒是还有,但那是猜点数,三个骰子十六种结果,余哲可就不敢倍投了。
逛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玩的,又想到长安赌坊不止这一家,余哲也就走了出去,庄家见余哲这瘟神终于走了也是狠狠的擦了把汗。
街上没逛多久,余哲又找到了一家赌坊,不过这家明显比之前那家要高级的多,规模就打上不少,也更为专业,验资之后才能前往赌区,余哲倒是不需要验资什么的,掏出那叠银票就行,准备就绪之后店家还派了位拿小本子的小厮陪着余哲,辅助余哲下注。
有了小厮的帮忙,很多事都方便了,下注什么的小厮直接在本子上记录,省去了押注和荷官分记赌资的环节,赌客们根本就不需要站着,有的赌桌甚至设置了桌椅。
余哲又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新颖的玩法,又来到了大小单双的赌桌旁,桌上的一块小板子倒是吸引了余哲的注意,上面竟记录着连续几局的开盅情况。
一一四,小,双。
二三三,小,双。
四五五,大,双。
四四六,大,双。
最新的四条记录很快就吸引了余哲的目光,已经连开了四局双,余哲随即就让小二帮自己买了一百双,一百大,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便开始了等待。
没一会,荷官开始摇起了骰子,摇好之后直接就开了。
一一二,小,双。
余哲见到结果倒也没啥反应,大没押到,双押中了,随即又让小二买了两百大,一百双。
二二三,小,单
余哲见到新出的结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自己竟然全压错了,没有任何多想,倍投之。
随后的几手没什么辗转,余哲最多也就翻了个八番,稳稳进账中。
殊不知这一番的操作将赌坊老板气的青筋暴起,看似一百两一百两的赢,对这么大规模的赌场可能不算什么,但刨去赌场背后达官显贵们的分红,给衙门的上供,还有赌坊的日常开销,相当于余哲赢的每两银子都是老板自己的钱。
作为能在国都开赌坊的老板,到底算是混迹江湖多年,人脉背景多少有些,关于余哲的传言比长安街头的小老百姓们知道的更接近真相,关于昨日长安城内发生的事他也在一些大人物处听说了些。
妖僧与国师赵怀真交手于内城门口,夫子喊停才结束,这就是赌坊老板了解到的内容,而作为普通人的赌坊老板,对这种神仙般的人物,他没什么认知的,双方身份证云泥之别,本不该有任何交集,而此时此刻自家赌场中却坐着一位这样的人物。
想骂都开不了口,但看着余哲一百两一百两的赢,心里又不是滋味,听闻附近一家小赌场因余哲停了桌,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赌坊停桌就代表赌坊输不起,赌坊输不起传出去生意全完了,没想到消息刚传到,人就过来了。
而且余哲的赌法也有问题,换做一般赌客根本做不到,一是没这成本,二是庄家完全可以与其反着开,三是钱赢了人走不走的出去,很显然无权无势之人投不了这份机,有权有势之人不屑于干此事,所以说不要面皮在这玩的就余哲独一份。
望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家业被余哲一百两一百两的消磨着,老板顿时心如刀绞,要是余哲在这玩上个一下午,老板干脆投河自尽得了,停桌更是无稽之谈,这赌坊乃是他毕生心血,势力背景人脉散尽家财换来的这间赌坊,巴不得再多捞几年,哪怕大人物们不让自己开了,也好过闹个停桌收尾。
念及至此,赌坊老板把心一横,手颤颤巍巍的从胸口处掏出一个小匣子,如壮士断腕般又摸了张银票,叫来了店中最老实可靠的小二,让其去京观中点根万两的高香,转身又拜了拜财神爷,只希望人来的快些。
钦天监的工作人员站在后方记录着余哲的恶臭行径,一边在小本子上写,一边摇头叹息,年纪轻轻就修至无上妙境,不抓紧时间修行,感受天地万物走出自己的道,跑赌坊讹钱来了。
余哲倒是不知道这些,随着小厮账本上的数字越来越多,他的情绪也越来越高,钱不钱的他不在乎,主打一个成就感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