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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他自己曾经的一切给毁得干干净净。

接着在各大势力全面通缉、不惜一切代价抓捕追杀的情况下,他却仿佛人间蒸发,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五年。

而如今,这个消失五年的人也许就出现在了这里。

白榆站在单面镜前,认真观察着里边的人,心中思虑渐深——

这人真的是颜时予吗?

“白哥!”

正在这时,有人突然找过来,白榆的思绪暂停,转头看过去。

周鸣推门进来,一脸神秘兮兮道:“白哥,我好像知道‘颜时予’是谁了。”

想起周鸣在车上时提过对那个名字有点熟悉,白榆赶紧道:“说说。”

周鸣瞥了一眼坐在审讯室内的颜时予,知道这里隔音绝佳,于是放心大胆道:“我一开始没想起来,刚刚特地去问了隔壁老钱,当然白哥你放心,我没明说,拐弯抹角问的,这颜时予算是五年前南港的风云人物啊。”

“年少成名,疯子天才还又喜怒无常,那边有头有脸的大佬百分之八十和他有仇,实在传奇啊……”

周鸣边说边感叹,想必是他先前和隔壁组钱队喝酒唠嗑时聊到了颜时予,所以有点印象,毕竟那人沉寂了五年,从前活跃地点也在国外,现在只有些老刑警听说过他的故事。

“而且,”周鸣聊这种奇闻异事尤其有精神,“据说这人长相极好又身强体壮,周围美人如云,男女不忌,一夜七次……”

眼看这话题急转直下,白榆一把拍上这小子的脑袋,咬牙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说出来了!”

“哎呦,”周鸣痛呼,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解释道:“不是啊白哥,我这也是在找证据啊,有这些证据说明这人肯定不是‘颜时予’。”

白榆愣了愣。

一定要论的话确实可以参考一下,毕竟传闻中的颜时予身体状态应该很好,而现在审讯室里这个人,削瘦而苍白,白榆很肯定自己单手就可以制服他。

“很明显不太对吧,”周鸣指着人不假思索道:“他怎么看也不像能一夜七次的样子。”

紧接着周鸣就再次收获了白榆的一巴掌。

“你就不能揪点别的特点?!”

挨了两下周鸣终于收敛了,老老实实分析道:“反正‘颜时予’这个身份太假了,那人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个谜,而且我要是颜时予,绝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白哥你不知道,国外组织悬赏令上他的价钱就没降下来过,自爆身份这不是找死吗?”

这一番分析倒是很符合常人思维,但白榆却没有很快回应,而是看着审讯室的人,再次细细打量。

随后白榆动了动,走进审讯室前,他转头对周鸣道:“所以你不会是‘颜时予’。”

一个疯子天才是不会干出隐姓埋名的事来的,现在这个人自爆身份的举动,反而才真正符合“颜时予”的性格。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正无聊走神的颜时予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白榆一步步走到桌前,在他的对面坐下,按流程开启记录仪,审问道:“‘颜时予’是你的真名吗?”

“看警官你信不信咯,毕竟我暂时也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白榆继续追问:“来义安市想做什么?”

颜时予耸了耸肩,道:“路上我说过了,来旅游的。”

“旅游?”白榆眉头一拧,质问道:“你身上一共就搜到几枚零钱,到这儿是准备露宿街头吗?”

颜时予当时报警用的是入市大厅的流动手机,他身上根本什么东西都没带。

白榆目光深沉,平静道:“你失踪了五年,难道五年间都是这么风餐露宿的?”

这次白榆的语气十分低沉,强硬而冷冽,威慑力十足,不得不说他正经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容易唬住人。

颜时予没有立刻回话,抬眼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紧接着他低头笑了笑,没有丝毫害怕,不慌不忙道:“当然不是,其实找住的地方很简单。”

白榆看着眼前这人微微靠在椅子上,弯眉轻笑,朝自己低声道:“如果警官在晚上恰好遇到我,你会带我回家吗?”

这个角度,颜时予的目光自下而上,带着一丝示弱求助的味道,加上他本就出挑的容貌和身上透出的一点病弱清美的气质,实在是……

白榆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一滞,然后突然站起身“蹭蹭”往后退了两步,脸崩得很紧。

看见这一幕的颜时予终于忍不住了,肆意笑出声来,边笑边道:“警官不用紧张,我开玩笑的,在下不才,开锁技术还不错,这么大一个城市找个近期无人居住的屋子,鸠占鹊巢几天太容易了。”

白榆的表情说不上是怒还是羞,似乎还有些失态后的难为情,欲言又止,最后沉声警告道:“别笑了,严肃一点,这是审讯室。”

“好好好。”颜时予也笑够了,十分积极地配合。

这种恣意妄为的态度让白榆的脸色不太好看,恰好这时审讯室外观望的周鸣在耳麦里主动献计道:“白哥,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我来把灯关了,你悄悄揍他一顿,黑灯瞎火的他想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