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好好聊聊,说不定你就记起来了。”
颜时予看见靠近的人,面色不改,依旧友好道:“嗯,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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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目的地,本该安静的医务室此刻人来人往,值班的护士手忙脚乱。
“白队长。”
南拘留所的负责人看见来人赶紧迎了上去,似乎想尝试解释什么,但被白榆抢先追问道:“他人在哪儿?”
负责人被白榆的眼神吓得一愣,然后立刻指示出一个被护士和警员包围的位置。
有了目标白榆随即舍了负责人跑过去,人群自觉让开,白榆一眼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颜时予——
衣服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有血痕,右手腕上一片青紫,看起来像是被狠狠撞到了什么地方,怕是已经脱臼了,下垂得很不自然。
一旁的护士正在清理他额头上的伤,棉签每次碰到伤口颜时予都下意识地皱眉,估计是真的挺疼,总而言之狼狈得很。
颜时予终于发现来人,抬眼唤道:“白警官?”
白榆见到他这样子心中莫名气愤,厉声朝负责人质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谁干的!”
负责人身形一僵,接着缓缓指向医务室的另一个角落。
白榆怒气冲冲往那边走去,那边围着的人识趣地移开,那四个混混也完全暴露出来。
但在看清那几人的瞬间,白榆又脚步一顿,脸上的怒气稍稍消散几分,表情复杂。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几人看起来更狼狈,个个身上挂着彩,鼻青脸肿,瞪大眼睛,又惊又怒又惧地望过来。
白榆:“……”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负责人要把这事定性成“聚众斗殴”了。
“你你你……你们警察不要太过分!你看看我们两边谁更惨一点!”
为首那混混见白榆来意不善,大喊道。
“警官,”颜时予似乎也不甘示弱,立刻道:“我这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混混怒骂道:“你正当防卫只磕了额头,我兄弟脑袋差点儿没开瓢!你正当防卫右手脱臼,我两只手都骨折了!!”
混混是越骂越气,天晓得这颜时予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打起架来和不要命似的,动作又快又狠,还好力气不够,不然他们都要被拖到急救室里去!
混混这会儿真的是悔不当初,心中默喊: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白榆左右看了看,一时没有动作,转而询问负责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看监控大概就是那几人去这位屋子里找麻烦,然后就打起来了。”
白榆眉头紧锁,追问:“找麻烦,什么麻烦?他今天徬晚才去南拘留所,哪儿这么快惹上的麻烦?”
“这……”负责人支支吾吾地没明说。
“到底什么事?”白榆再次追问,这次声音更大了些。
负责人还在尝试寻找合适的解释,颜时予突然开口,随意道:“没什么,劫色而已。”
对面的混混也不甘示弱,喊道:“我只是想劫色,你他妈想要我们的命啊!”
“我看你挺精神的,还留医务室干嘛?赶紧送回去关禁闭。”
白榆这时突然冷冷开口,那混混转眼和他对视上,原本还有些嚣张不服的气焰瞬间熄灭,慢慢缩了回去。
负责人还想上前打圆场,毕竟闹到这地步双方各付一半责任最好,但白榆的目光突然又落到他身上,沉声道:“犯人随意到其他人房间里闹事,这就是你们监管的后果?”
这明明白白问罪的语气让负责人立刻住嘴,不敢多言。
白榆刚刚认出为首的混混就是昨天上午出言不逊的那个,心中怒气莫名加重,转头向颜时予询问道:“谁先动的手?”
颜时予很果断地抬手指向对面:“他。”
“好,正当防卫,那边的全责。”白榆直言道。
接着转头看向负责人,强调:“这人不是嫌疑人,是我的证人。”
负责人心里嘀咕证人干嘛要给送拘留所,有毛病吗?嘴上则请罪道:“是我们监管不当,等回去会重新给您的证人安排房间,那几个人之后会再度量刑。”
“他不回去了。”白榆突然道。
“啊?”负责人一愣,迟疑道:“警局别的地方可能不方便监管。”
拘留所是唯一在晚上有完备监管设置的,别的无论是医务室还是审讯室,晚上除特殊情况不会开启,总不能专门安排个人盯着睡觉吧?
这会儿颜时予身上的伤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周围的护士慢慢收拾好东西退下,白榆上前直接拉起人道:“他和我回去。”
负责人:“……?”
“我会上报申请,有责任算我的,你们不用管。”
话都到这份上了,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再开口,任由白榆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人离开。
“妈的……”那混混一直看人走远了才敢小声嘀咕:“早晓得那人姘头是个条子,我打死也不去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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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时予一路被领着到了车边,建议道:“警官,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白榆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道:“科室队长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