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手续完备?手续完备也不该飞到游乐场上空!那里昨晚应该是禁飞区域!怎么会把它放进去的?!”
那局长一顿,结结巴巴道:“是我们疏忽,昨天的禁飞申请来的太急,一时没有安排好……”
陈荣正在气头上,毫不客气道:“你们连个后勤工作都没本事做好吗!?”
那局长明显不想把事闹大,压低声音道:“陈局,共事也这么多年了,看在这回队员也都安全的份上,我们还是……”
“谁说都安全的!”陈荣直接打断他,怒道:“我这儿有个刚做完手术正躺在医院呢,我和你说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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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很小心地敲了两下,听得出来外边那人很怕惊扰到里边的人,十二分的谨慎。
但白榆还是立刻听见了声音,轻声道:“门没锁,进来吧。”
接着房门被推开一道缝隙,杨余晖小心翼翼地趴着门探了进来,低声道:“白队?”
白榆向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杨余晖终于鼓起勇气慢慢走了进来。
单人病房的空间很大也很整洁,只是昨晚刚入住,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曦光纯净而灿烂,衬得整个屋子生机勃勃又宁静安然。
颜时予独自躺在病床上,刚做完手术人还没醒,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白得几乎透明,但还好看呼吸还算平稳,据医生说手术也很成功,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榆则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对方没有打针管的那只手,眼神轻缓。
哪怕这会儿杨余晖望过来白榆也没有松手的意思,毫不犹豫、毫不避讳。
“什么事?”
杨余晖忍不住看了两眼,随后立刻收回目光,道:“重案组的钱队长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审讯。”
这黑市的案子牵扯人员众多,调查科不出意外的又和重案组联合办理,而这种大案正式审讯时两个队长必须同时在场,所以钱穆远才来确认时间。
听见这个问题白榆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尽早处理为好。”
随后站起身,弯腰仔细地将颜时予的手放回去,抬头继续道:“我马上就回警局,麻烦你在这边帮忙看着人,他一醒就赶紧通知医生。”
杨余晖愣了愣,然后赶紧点点头。
白榆又和他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安睡的人,与杨余晖道别离开,立刻回警局安排事宜。
杨余晖看着自家队长逐渐离开,脑子好不容易转回来,又看向病床上还未醒的人,接着鬼使神差地喃喃自语道:“我们队长……人还是不错的,对吧,颜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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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一如既往地不太顺利,抓到的大多是老油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钱穆远看着就头疼。
正常审了半天没什么实质性进展,钱穆远本打算让警员采取一些心理战术,谁知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白榆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他直接打开审讯室的门,扫了里边的人一眼,然后点了几个看着像头目的家伙,让警员全部送到拘留所去。
钱穆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今日白榆周身的气压一直很低,刚刚冲入审讯室钱穆远都怕他要去直接揍人。
大概猜到这情况与那位顾问有关,钱穆远作为同事关切道:“颜顾问还好吗?”
“没事了,就等醒过来。”
白榆的语气还算平静,于是钱穆远接着问道:“送那几人去拘留所做什么?暂时不审了吗?”
白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声道:“不,找个地方让他们听话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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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拘留所俨然已是道戈的天下,人人皆呼其为大哥。
所以白榆选的那几人刚到拘留所,瞬间就被一群人给围住,眼睁睁看着他们逼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心吧,就这几个,下午就能给你整得服服帖帖的!”道戈一拍桌子爽快道。
白榆微微点头,“好,多谢。”
道戈扫了他一眼又左右看了看,疑惑道:“那个姓颜的呢,你俩成天如胶似漆的,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白榆手上一顿,接着平静道:“他受伤了,在医院。”
“谁干的?”道戈不假思索地开口:“在这群人里吗?是哪个?”
但白榆摇头道:“那人跑了,没抓到。”
闻言道戈瞬间露出嫌弃的表情,毫不客气道:“你们怎么干事的?这么没用?”
白榆神色不变,缓声道:“是我的错。”
道戈看他这副样子,大概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心里不太好受,“啧”了一声,终是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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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觉得白队今天情绪怎么样啊?”科室里队员拿着即将要上交的报告,小声询问同事。
同事思索了一下,认真道:“仿佛稳定,又仿佛不稳定。”
“啊?”
“怎么说呢,今天的白队看着很冷静,话不多,但做起事来又挺狠的,有种冷刀子杀人的感觉,已经在审讯室里威名远扬了,那边嫌疑人看见他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