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克洛琳德一起下来后,芙宁娜看着珩淞现在的样子,有些担心地关心起来,“冬尼亚斯,你还好吗?”
已经坐下休息了好一会儿的珩淞总算是缓过来了,面对芙宁娜的关心,摇摇头,“多谢关心,我没事,我们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是你们的戏份。”
那维莱特还是有很多疑惑,“珩淞女士,你这话是何意?”
芙宁娜还是很茫然,“『我们』的戏份?”
除了她扮演水神,还有谁?
芙宁娜的问题刚问出来,舞台上的谕示裁定枢机就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过后,另一个芙宁娜出现在珩淞面前,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派蒙被吓了一跳,“又一个芙宁娜?!”
不止派蒙,克洛琳德和荧也是震惊不已,而那维莱特在这个『芙宁娜』出现时,目光在两个芙宁娜中间来回,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水神芙卡洛斯。”
不是问句,是确认的肯定句。
芙宁娜看到芙卡洛斯,也是很惊讶,“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却只是看着珩淞,半晌,叹了口气,“冬尼亚斯,值得吗?”
明明只需要牺牲她一个,就能解决枫丹的麻烦。
但因为冬尼亚斯想要连她一块救,所以自我牺牲的人变成了冬尼亚斯这个本与枫丹没什么大关系的人。
珩淞笑了,“为什么不值得呢?你知道我性格的,现在的局面对我来说,岂止是值得,简直是大获全胜!”
芙卡洛斯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还是这样,完全不考虑你自己。”
“不,我考虑了。”珩淞出言打断了芙卡洛斯的话,撑着扶手站起身,“我曾经说过,当『失去』积攒到一定程度时,我会毫不犹豫抹脖子上路,离开这个没有能让我再留恋的世界。所以……”
她的手拍在芙卡洛斯的肩膀上,“朋友,帮你们,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曾经那个小女孩没有自保的能力,更没有保护于她而言很重要之人的能力,而我现在,只是想去救赎曾经的那个小女孩罢了。”
身为现在的尘世七执政,曾经的水神眷属,芙卡洛斯对珩淞的经历有一点了解,不多,但大致明白她现在说的『小女孩』,就是小时候的她自己。
果然,珩淞说完,目光落寞一瞬又再次坚定起来,“『失去』的感觉很痛苦,远比与那条鲸鱼的战斗要痛苦百倍、千倍、万倍!所以,我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个小女孩,她已经有了足以对抗命运的力量,可以不必再面对这么多『失去』了。”
她固执要救下芙卡洛斯,也有这一层原因。
因为在漫长的寿命中体会过无数次的失去,也承受了这些失去所带来的磨损,嘻嘻哈哈将磨损所带来的负面情绪拆成千千万万份,然后将这千千万万份变成一个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恶作剧,以此确保自己还能坚持下去。
而现在的固执,就像她在梅洛彼得堡选择是继续坐在特许食堂还是坐在公爵办公室,即便去更加舒服的公爵办公室还要走一段路,即便特许食堂的桌椅坐着也并不算不舒服,但珩淞依旧还是选择了去稍远一些但更舒适的公爵办公室。
在再一次经历失去的长痛与自己的短痛中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后者。
“但,冬尼亚斯,只是解决这条鲸鱼,并没有彻底解决枫丹的危机。”
只是在歌剧院内,没有出去,她也能感受到外面不停上涨的水面。
只要水面涨到所有枫丹人退无可退,混合着原始胎海之水的海水,依旧会把所有枫丹人溶解。
珩淞微微点头,“嗯,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你也叫了出来,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等等!”派蒙赶紧喊停,“你们先别自说自话了,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珩淞,到底怎么回事?”
荧的目光看看芙宁娜,又看看芙卡洛斯,既然这个后出来的是芙卡洛斯,那芙宁娜又是……
珩淞摇摇头,“事情很复杂,等解决后我再跟你们详细讲,现在只能讲个大概,如果我没办法告诉你们,那就让芙卡洛斯跟你们讲吧。现在,先解决外面的水灾,在此期间,有问题可以提,我会简明扼要告诉你们。”
“呸呸呸,什么叫‘没办法告诉你们’,你这旗子插得我非得拔了不可!”荧啐了一口,然后又看向珩淞,“伙伴,既然你说了结束后就告诉我们全貌,那我们就等着,你如果敢失约,那……”
派蒙立马接话,“那我们就去告诉留云借风真君!让留云真君来收拾你!”
珩淞被两人逗笑了,“哈哈哈,你们两个活宝,好,拉钩,按手印。”
伸出小指,分别与两人拉钩按了手印后,“契约已成,结束后我会告诉你们,有关于枫丹这些麻烦的详情。至于现在,我会告诉你们如何解决枫丹的麻烦。克洛琳德小姐……”
克洛琳德没想到珩淞会突然点她名,有些意外,“嗯?”
珩淞朝着她笑了笑,“可否劳烦你先去保护好枫丹的民众?现在外面应该很混乱了,最高审判官和水神都在这,没办法出去主持局面,只能劳烦克洛琳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