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老子去揍他。”
就连夏二愣都感觉到赵起功的鄙视,挽了挽衣袖,怒目圆睁。
“别胡闹,这里是花旗镇。”
乔宇拍了一下夏二愣的脑袋,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收工吧,今天收入已经不少了,歇一歇。”
第一天卖对联,就这样草草收场,虽然有收入,郝冬儿还是闷闷不乐,坐在拖拉机上,噘着嘴。
“明天我们继续。”乔宇轻声劝:“花旗镇这么大,离那个赵起功远点就是。”
“对,我们不和他在一起卖,没了竞争。”
郝冬儿一脸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
乔宇一时无语,这点还用想,这姑娘也单纯。
由于第二天还要继续卖对联,郝冬儿就留在乔宇家,乔宇临时去黄皮皮家住,郝冬儿和刘秀睡乔宇的狗窝。
回来的时候,乔宇带了一些布。
刘秀裁剪到深夜,才钻进被窝,和郝冬儿挤在一起。
“这被窝,一股臭脚丫的味道,我一直没睡着。”
郝冬儿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
“这是男人味。”刘秀笑了笑。
“还是你有经验。”
“我哪来的经验。”刘秀噘嘴:“就是猜的。”
“不是说你是乔宇偷来的吗,他媳妇。”郝冬儿好奇地小声问:“没睡一起吗。”
“没,他说我还小。”
“哪里小了,我觉得你挺大的,比我大。”
郝冬儿伸手摸了摸,吃吃笑着。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刘秀也轻声笑:“听大姐说,乔宇供你上学,你就是他的人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他也没表态。”
“关键是你自己愿不愿意。”
“以后再说,我也很小啊。”
“反正我是跟定他了,你别和我抢。”刘秀宣布主权:“不过,他要是收你做小,我也不反对,听说,男人很厉害的。”
“怎么厉害。”
“我哪知道。”
“要不,你哪天试试。”
“我不试,听说很疼。”
两姑娘吃吃笑起来,一直嘀嘀咕咕到天亮。
原本两个人还有点敌视,坦诚下来,倒是个好姐妹。
竞争,也是在暗地里,表面上统一的希望乔宇好,也不想让乔宇为难。
女人的心机,与生俱来。
第二天,卖春联继续。
这次带了个煤球炉,可以让郝冬儿和李二丫暖手,还可以随时烧热水。
一行人到了花旗镇,选择了离昨天场地远一点的地方,一个在街东头,一个在街西头。
但是,围观的人刚刚多起来,还没卖出几副对联。
赵起功等人又出现在附近,开始吆喝。
偌大的花旗镇,就两个卖对联的,说凑巧,鬼也不信
这就是故意。
乔宇都恼火起来,喝了几口凉水才压下心火。
另一边,花旗镇初中的年轻教师风雨靠近赵起功:“老师,凭你的水平,干嘛要和这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不懂。”赵起功摇了摇头:“花旗镇,卖对联就两家,这小姑娘价钱太低,我要把她挤走……”
“明白,明白,老师高明。”
风雨笑着,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垄断,他懂。
只剩一家,价格自然随便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知名书法家赵起功的墨宝。”风雨吆喝得更带劲;“错过今天,可就是一年。”
又有许多人闻风而来,有几位还和赵起功做起了交流,看架势,文化气息浓厚。
摊位前,人也越来越多,附庸风雅,几乎是一种本能,和文化程度无关。
赵起功更加神气,看了看乔宇等人这边冷冷清清,忍不住大声说道:“回去吧,挨饿受冻,也卖不了多少。”
“关你娘屁事。”
乔宇直接怼了回去。
“粗鲁。”
赵起功一脸羞恼,嘀咕了一声。
“赵所长,干嘛和他们一般见色。”有人拍马屁,声音很大:“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功底,那不叫书法,写字而已。”
“这不,也没几个人买。”
“丢人现眼,艺术赚钱,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干的。”
文人相轻,讥讽起来,丝毫不比泼妇骂街差。
郝冬儿毕竟只是个小姑娘,羞恼得眼眶泛红,拿笔的手都颤抖。
“别他妈得意,文雅的我们不会,就来点俗气的。”乔宇大声叫道:“黄皮皮,二愣子,耍起来。”
“好勒,哥。”
二人齐刷刷答应,立即引起很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赵起功那边,也有很多人转脸。
夏二愣拿出粉笔,在地面上划出一个圆圈,黄皮皮则是从拖拉机上拿出一面锣,哐哐哐敲了起来。
乔宇甩开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衣服,在腰间扎上一根红布带。
完全是仿照玩杂耍的打扮。
“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我为大家表演个节目。”乔宇一抱拳:“大家有钱的帮个场,买几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