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正午的阳光,有点热。
可柳如燕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修长身材,挺拔笔直,风衣下摆,在风中微微飘荡。
脸上冷冰冰的,就像港台片街头上的复仇者。
面对柳如燕的问话,大刘村的一群人相互看了看,默不作声,同时,向后退了退。
这姑娘不好惹,据说乔宇都怕她几分。
看她怒气冲冲,谁也不想先触霉头。
“你,过来。”柳如燕指了指一个矮个子,记得也是大刘村联防队的,叫马明阳,村长马启书的侄子。
见柳如燕指着自己,马明阳脸色一变,扭身就跑。
他可不敢和柳如燕硬刚,这姑娘,那一天晚上,用鱼叉把花二都吓尿了。
全村都知道。
可论速度,谁能和柳如燕相比,马明阳刚跑出去几米,柳如燕已经冲到他身后,一个铲脚。
马明阳被铲得恶狗吃死,趴在地面上,幸好没有水泥路,不然,非得磕掉几颗牙不可。
就这样,马明阳也是一嘴泥,刚要起身,柳如燕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马明阳又被踩得趴了下去,扬着脑袋,伸着脖子,就像个乌龟,大声叫着:“柳如燕,你别欺人太甚,这可是大刘村。”
上门打架,可是大忌,尤其是比较有地方观念的农村,容易引起群起攻击。
“大刘村又怎么样,就算阎王殿姑奶奶我也敢闯。”柳如燕冷声说道:“你们他么的欺人太甚,打打闹闹也有个限度,把人往死里整,就别怪别人心狠手辣。”
她真的很愤怒,大刘村三番五次使阴招,虽然不全是针对乔宇,但每次都是乔宇承担一切。
自己离开这两天,乔宇竟然两次经历生死。
对于柳如燕来说,乔宇是她唯一朋友,乔宇为了她和吴斌拼命。
乔宇受到欺负,她同样要为乔宇出头。
“谁先动手,尽管来。”柳如燕扫视一眼:“我一个人全部接着,怂一点我就不姓柳。”
又有人围过来,却没人真的上前。
除了柳如燕凶狠,还有就是,花二真的有些过。
昨天砍断缆绳放船,就是要乔宇死。
大家还听说堵塞河道的事情,不用说,也是花二这个愣头青被指挥做的。
想要毁了风华村西瓜田解气,那可是缺八辈子德。
都是庄稼人,谁不知道种田的甘苦。
两村争斗,就像兄弟打架,都不应该下死手。
“说,花二在哪?”
柳如燕收回目光,脚用力踩着马明阳的后背,脚底还碾了几下。
马明阳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你他么轻点,我说还不行吗。”
“在哪?”
“在李二歪李老板家院子里。”
不用问道,李二歪家很好找,作为村里的富户,崭新二层小楼,粉墙红瓦,很显眼。
柳如燕不紧不慢走过去,身后跟着一群大刘村的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有小年轻不服气,想要上前阻拦,立即被长辈拉开:“别瞎掺和,这姑娘不好惹。”
李二歪楼房后面是个宽大的院子,楼房的门关着,院子侧面有一扇独立的木门,也紧锁着。
院子内,却有杂乱的吵闹声传出来,人还不少。
柳如燕丝毫没有犹豫,脚步平稳,笔直走到木门前。
侧身,抬脚,嘭,一脚踹在门上。
木门连同门框倒进了院子。
门后有人,可能听到外面有动静,想要查看,躲闪不急,被倒下的门砸中双腿,痛得尖声叫起来。
柳如燕毫不停留,大步踩木门走进去,门下的人立即痛得大声嚎叫。
后面过来的人,急忙七手八脚移开门,把人拉起来。
院子里连着院墙,有个搭建的棚子,里面或站或坐,有十几个人,在打牌赌钱。
听到动静,所有人停下动作,看向柳如燕。
柳如燕在院子中间站定,大声说道:“花二,滚出来。”
“你想干什么?”
花二甩下手中扑克牌,大步走到柳如燕面前,瞪着眼。
“干什么?”柳如燕冷笑:“你躲在这,难道不知道我要干嘛。”
花二躲在李二歪家院子里,显然是担心乔宇报复。
没想到来了柳如燕,花二皱眉挥手:“乔宇的事,好像轮不到你一个外村来的姑娘出头。”
“轮不轮到,不用你操心。”柳如燕直视着花二:“跟我走,去给乔宇道歉,听他处置。”
“真他么可笑,敢到我们大刘村抓人。”李二歪也在,气势汹汹地吼了起来:“你这是欺负我们村没人了吗,兄弟们,抄家伙。”
李二歪话音刚落,打牌的十几个人立即拿着刀和棍走过来,站到花二和李二歪身边。
一群人横眉立目,气势汹汹,似乎早就有了准备。
“看你是个丫头,我不和你计较,滚回去。”
有李二歪一群人撑腰,花二显得很硬气,向柳如燕挥了挥手。
“滚,滚,滚。”
花二身边的人立即举着手中家伙,跟着吼起来。
吼声在院子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