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多雨,这一年夏天,雨水却特别的少,全国范围内干旱。
一直到夏末秋初,老天爷似乎憋着一股劲,雨水一场接着一场,全国范围内泛滥。
猪场这几天都在排涝,建设时候,考虑到雨水,地势还比较高,耐不住雨水太大。
幼儿园的建设,刚刚有了框架,被逼停工。
林姗姗也没下地笼。
乔宇倒是清闲下来,在村长家店里打了一天牌,回到家吃个晚饭,打着雨伞出门。
没办法,几乎整个夏天,住的地方都被徐嫣婷霸占着,这几天没出门,倒也没把她憋着,乔宇看过她几次,趴在床上整理材料呢。
看起来有模有样,这才想起,她是大学生,差点忘记了。
沿着村中间的水泥路缓缓走,手电光照在路面上,雨水流动,白花花一片。
村里常去的是夏二愣家,自从他坐牢,老娘被姐姐接走,一直空着。
三间瓦房,低矮破旧,但住人还是可以。
快要靠近夏二愣家,一眼就看到他家里亮着灯,在黑暗乡村夜色下,很显眼,光线昏黄却显得温馨。
“二愣子。”
乔宇下意识加快脚步。
惶惑间,乔宇想起夏二愣在家时候,下雨天会喊出来,到野外抓黄鳝,总是搞得一身泥。
快要到门口,乔宇才记起夏二愣在劳改农场,心中一阵失落,放慢脚步。
好久没去瞧瞧夏二愣了,上两次都是大姐和夏二愣姐姐一起去的,听大姐说,夏二愣让她们送很多吃的和钱,救济旁边村里一个带小孩的女人。
女人条件很艰苦,艰苦得大姐都掉眼泪。
不知道女人和夏二愣什么关系。
反正夏二愣挺抠一个人,能帮忙真不一般。
思索着,走到夏二愣家门口,大门关着,风雨打不进去。
亮着灯的是东头房,隔着玻璃看了看,房间内,秋玲正在忙碌,屋顶漏雨,滴在床上,她正用盆盆罐罐接雨水。
几乎摆满了床。
然后,她站在一旁,看着雨水滴进东西里,呆呆发愣。
乔宇站立一会,转身离开。
心情格外沉重,要不是因为秋玲,夏二愣不会坐牢。
用夏二愣的话,自己勾引侄媳妇,活该报应。
事实上,两个人年龄差不多,是真心喜欢。
只要秋玲站出来说一声是自愿,夏二愣也不会定为强奸。
可她软弱了一下。
现在,她是什么心情,乔宇不愿意去想,心中想着的还是小时候几个人无忧无虑,穷点,很开心。
现在长大了,有钱了,忽然开心不起来。
心中胡乱想着,走到了黄皮皮家附近。
一直下雨,农村道路泥泞,但丧事还是很多,黄皮皮接活,表演要几天,一般晚上就回主家住下。
当然了,在家也无所谓,兄弟俩经常一起住,就是那家伙打呼噜太厉害。
黄皮皮家东头房竟然也亮着灯,这家伙,雨天回来干嘛,难道没活了。
乔宇抬手,呯呯呯敲门,里面响起黄皮皮的声音:“谁呀,这大晚上的,敲魂啊。”
“是我。”乔宇大声回答。
“睡下了,懒得起来,去别的地方。”黄皮皮大声回答:“一天天的,像个流浪狗似的,晚上到处转悠。”
“你开不开门!”乔宇声音提高。
“不开。”
“我数到三,不开我就把门踹了,一……”
“来啦,来啦,你真是我祖宗。”
黄皮皮急急忙忙跑过来,拉开门,乔宇收起雨伞。
“你今晚真的不应该来。”
黄皮皮轻声抱怨着:“那个徐嫣婷也是的,霸着你家干嘛,搞得你无家可归。”
“你啰啰嗦嗦干嘛,难道你家有女人。”
乔宇不耐烦地打断黄皮皮的话,随手掀开东头房的门帘,跨步进去。
旋即愣了一下。
床上,赵敏敏正坐着,用床单遮挡着身体,床单很窄,上面露出两个雪白半圆,
“你他么还真乱搞女人。”
乔宇转身看着黄皮皮,瞪大眼。
“什么叫乱搞女人,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管我。”
黄皮皮穿着大裤衩,大大咧咧坐到床边上,好事被打搅,浑身不舒服。
“你他么把马晓放哪。”
乔宇瞥了一眼赵敏敏,马晓和黄皮皮的事情,交情好的一帮人都知道。
初恋李二丫跳河出事以后,黄皮皮差点走不出来,是马晓用身体把他温暖过来。
“别提马晓,她是会计,忙着村里很多事,哪有闲工夫,我演出那边都好久没有见到她。”
提起马晓,黄皮皮都有点烦,马晓比他大几岁,成熟得多,而且是有点文化水平的。
睡觉可以,其他的好像尿不到一个壶。
“我不管你们屁事。”乔宇心情不好,摆了摆手:“今晚我就在这睡。”
“一张床,怎么个睡法。”黄皮皮直愣愣瞪大眼。
“我睡半边,你们干你们的。”
“乔宇,你踏马不是人。”黄皮皮跳起来,指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