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被我两个儿子带走了,现在我身上也没有。”
王哥不屑笑道:“周大夫想跟我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非我不想还钱,你们放的印子钱实在是息钱太高,我们只是普通百姓,要怎么还?”
王哥也不急,靠在椅背上:“像周大夫这种自认为一把老骨头,不能拿你怎样的人,我见识的多了。本觉得你在南阳县受人爱戴,必然有点担当,还想和平解决,但是你却给脸不要脸,那我就要玩点狠的了。”
说着,王哥的脸上骤然浮现出狠辣之色,对按住周鹤一的大汉命令:“先剁周鹤一一根手指头,一个时辰后,周大夫还是拿不出钱,那就再剁一根,以此类推,剁完手指剁脚趾,剁完周鹤一再剁他娘,他阿婆,最后才是周大夫。我不赶时间,这几天都赔你们耗。”
周家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周鹤一只看到大汉拿出银晃晃的匕首,三魂没了七魄,着急的对周大夫说:“阿公,你那里不是还有五十两吗?先给王哥吧,不然我的手指就要没了。”
周大夫忙要上前阻拦:“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放开鹤一!”
一个大汉上前,一把握住周大夫的手臂给甩了回去。
周大夫脚下不稳,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老头子!”向氏哭嚎着上前去扶周大夫。
王哥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我就说大名鼎鼎的周大夫怎么可能会没钱呢,原是根本不在乎自己孙子死活,不想拿出来。”
周大夫被向氏扶坐在地上,他不再试图苦苦哀求,因为根本没有用。
周大夫愤然对王哥说到:“我们是欠钱,不是欠命,没有那一条法律规定,讨债的可以伤人逼迫。”
王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啥?你在和我讲律法?”
另外四个大汉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阵哈哈大笑。
有大汉竖起大拇指,得意洋洋的说:“在南阳县,我们王哥就是律法!”
王哥的后台是谁?
吴员外啊!
吴员外又是谁?
县老爷见了他,都得叫一声大舅哥。
如果没有官府的关系网,他们怎敢在南阳县横行霸道多年?
王哥笑看周大夫:“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方才说的,一个时辰剁一根手指头,你们千万别想着手指脚趾剁了能保住命,没有手指脚趾,那就眼睛,耳朵,舌头挨个剁,直到没气了为止。第二个选择,五十两拿出来,我先扣押周鹤一,给你们三天时间凑钱,凑不到,那就还按照第一个选择来。”
这算是什么选择?
五十两不过多买了三天时间!
别说周大夫凑不出那么多钱,即便能凑出,事情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了结,谁也不知道这三天,又会多出多少息钱。
还不完的!
张氏怕周大夫不肯拿钱,对着他就是一跪,嗓子早已哭哑,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爹,承松走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要是鹤一出了事,承松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的啊,你就把钱给他们吧。”
向氏也被吓坏了,王哥说什么她都想顺着,一点不敢反抗:“老头子,钱没了还能再赚,鹤一不能有事,给他们吧。”
妇道人家想的终究太少,如果五十两能让王哥等人罢手,周大夫当然愿意给。关键是,给了这五十两给出去也无济于事,肉包子打狗罢了。
王哥想先剁周鹤一一根手指头,这样才能让他们想尽办法去凑钱。
至于那五十两,多半在周大夫身上,一会搜出来就是。
王哥有些不耐烦,抬起手一晃,说道:“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干脆,周大夫拿不定主意,那就由我来选好了,动手!”
周鹤一惊恐的瞪大眼睛:“阿公,救我啊!”
张氏回头,眼见着周鹤一的一只手被按在了地上,匕首已经逼近,她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鹤一!”
然,匕首并没有刺下,准备动手的大汉和匕首一前一后应声落地,大汉两只眼睛瞪如铜陵,血液缓缓从他的脑袋处晕染开,这场死亡谁也没有意料到,包括他自己。
不知道大汉是怎么死的,大家只知道他的伤在太阳穴,不足小手指大的血窟窿。
向氏张氏婆媳吓的抱在了一起,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
王哥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大汉面前,弯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片刻,他的手猛的缩回,什么暗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一击毙命?
王哥一脸警惕的四处张望:“谁?是谁在背后杀人?”
屋后的江黎把枪口对准王哥,干掉这个催收的恶霸头子,也算是为南阳县百姓除去一害了吧?
轻微的破空声音响起,这次大家都听见了方位,主要是离的太近,不比上次江黎是在树林里猎杀马匪,隔着远,消音枪的那点声音不会让人听出方位。
不过江黎打完就闪身换地方了。
吴员外最忠心的狗腿子,在南阳县欺男霸女多年的王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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