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来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喉咙发乾。
妈的,怎麽还升级事态呢。
暴力冲击生产单位,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谢强这夥人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枪声也吓得谢强猛然收住脚步,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谢强脸上青红变换着,有些骑虎难下。
往前是生死未卜!
往後是他的身份地位,现在敢退的话,以後他也别当什麽顽主了,身边根本拢不住人。
他猛然一咬牙,抬腿向徐槐走去。
谢强赌徐槐不敢开枪!
但他赌错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射在谢强两脚之间的地面上,掀起一片水泥碎渣,谢强脸色惨白,艰难的咽着唾沫。
“扔掉幻想,放下武器,抱头蹲下!再往前一步,我会打你的腿!”徐槐冰冷的声音缭绕在众人耳边。
骑虎难下的谢强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涨红,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怕徐槐真的开枪,可又不甘心。
那麽多人看着呢,他怎麽退?
“强子,别怕,他不敢开枪,你姐夫可是轧钢厂的领导,马上就要升任副厂长了,他敢开枪,我让你姐夫弄死他!”
谢燕在後面大声嚷嚷着,给自己兄弟打气。
谢强深吸一口气,只要今天把这小子压制住,那以後四九城谁还不给他几分面子?
一念至此,恶从胆边生的谢强往前踏出一步。
砰!
徐槐没有丝毫犹豫,扣下扳机。
子弹射在谢强的小腿上,一声惨叫响彻在轧钢厂上空。
谢强倒在地上,抱着腿哀嚎大叫着。他的小弟见徐槐真的敢开枪,吓得纷纷往後退。
他姐姐谢燕扑在板车上,瑟瑟发抖。
板车上的钟明朗装死,一动不敢动。
“都给我抱头蹲下!”徐槐暴喝一声,又朝天连开三枪,二十多个年轻人跟按下了开关似的,齐刷刷蹲下抱着脑袋。
“蒋凡,他们绑起来。”徐槐扭头看向岗亭旁,瞠目结舌的蒋凡。
蒋凡不敢跟徐槐眼神接触,他清楚今天是什麽情况,这是李新民要收拾徐槐的。
“难道他们暴力冲击轧钢厂,你是内应?”徐槐枪口对准了蒋凡。
这一顶帽子,吓得蒋凡脸色苍白,匆匆摇摆着双手:“不不不不,我不认识他们,我……我这就绑他们。”
随即,蒋凡冲进岗亭内,拿出不少手铐和绳子。
徐槐的枪口对准了其他一大队的队员:“你们是内应?”
哗啦!
十几个人冲上去,对谢强那伙人拳脚相加,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们怕赵吉来将来给他们穿小鞋,更怕被扣上内应的罪名。
不消片刻,谢强一伙人全部被绑起来。
“赵科长,暴力冲击国家重点生产单位的犯罪分子,已经全部拿下。”徐槐来到赵吉来面前,面带微笑。
黑着脸的赵吉来死死盯着徐槐:
“你不要乱扣帽子,他们是伤者的家属,不是犯罪分子!”
“家属?赵科长,大门都被推倒了,你说他们是无辜的?我怀疑你在包庇他们!”徐槐声音极大,“你为什麽要替他们开脱?难道你是他们的内应?”
“放屁!”
赵吉来勃然大怒,指着徐槐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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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等派出所来了,我看你怎麽收场!”
这时候,厂里的大领导匆忙跑过来,为首的男人五十出头,两鬓斑白,正是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国。
在杨卫国身後半步,是李新民。
李新民身後,是神色慌乱的领导们。
“怎麽回事?为什麽开枪?”杨卫国神色凝重,瞥了眼抱着腿哀嚎的谢强,又看向赵吉来。
赵吉来偷偷瞥了眼黑脸的李新民,赶紧解释道:“杨厂长,是徐槐,是他擅自开枪,射击咱们厂里的家属!”
“谁是徐槐?”杨卫国咆哮大吼,“谁给他的胆子?”
“他就是徐槐!”赵吉来指向风轻云淡的徐槐。
徐槐这才把枪收起来,指着倒地的大门道:
“杨厂长,这群人武装暴力冲击我们轧钢厂,我警告他们三次,朝天开了两枪,可他们顽固不化,一心要武装暴力冲击。”
武装暴力冲击轧钢厂?杨卫国看了眼被推倒的大门,又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二十多人,以及丢在地上的所谓武器。
麻蛋,事情这麽大吗?
这时候,三辆吉普车由远及近,嘎吱一声,停在门口。
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公安。
为首的,是韩云。
“韩科长,你怎麽还亲自来了。”
杨卫国和李新明匆匆迎上去。
“杨厂长,怎麽还动枪了?”韩云观察着现场状况,除了哀嚎的谢强外,再无伤亡,心里暗暗松口气。
杨卫国深深看了眼徐槐,眼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