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差点儿也哕了。
她捂着鼻子,手在前面扇了扇,“太臭了,你可别说话,蛆都从你的嘴里爬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莫向斌条件反射的闭嘴,咕咚一下,他整个人僵住。
瞳孔扩大,浑身哆嗦。
他,好像,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
咽下去了!!
“呕!呕……”
莫向斌一个劲儿的吐,吐的浑身脱力,又栽进了粪坑里。
“哈哈哈!”
如鸢就这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指着他,放肆的大笑。
东方花蕊和萧十七从柳树枝里冒出来,看看粪坑里挣扎的莫向斌,又看看疯狂大笑的如鸢,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他们觉得此时的如鸢并没有在笑,她比任何时候都难过,悲伤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来,在周身缭绕。
如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看到了吗,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能将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报复回去,看吧,我真的做到了!”
“哈哈哈我真的做到了!”
东方花蕊和萧十七就这样看着她,他们有心想安慰如鸢,可又觉得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他们很想知道,如鸢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她这么崩溃,想来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萧十七手指动了动,想替如鸢逝去她眼角的那滴泪。
他的魂魄还不全,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以及如鸢为什么会这样。
他就是看着如鸢这样心里不好受。
没等他动手,如鸢自己抹掉了眼角的泪。
“今天在朱雀正街那儿,是你把林恕引来的对不对?”
莫向斌没空回答,如鸢也不指望他回答。
“我猜猜,你是想借着安国公府的手除掉我,但没想到不仅没能除掉我,还让我搭上了安国公府这条船,想必你要怄死了。”
看着莫向斌呛咳的直翻白眼儿,如鸢通体舒畅,笑眯眯的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总看着反倒没什么意思,太恶心了。
这么折腾一把,莫向斌身上残存的气运回到了她这里,现在还觉不出什么来,以后遇到事情时自然能体现气运的好处。
如鸢又去看了看莫杰林他们三个,确定这三个一时半会儿都起不来后,就开心的回了祁王府。
那些个奴才不足为惧,光是每晚入夜后的折磨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就差一个老大莫向文了。
这家伙是礼部侍郎,因为近几日的科举处于封闭状态,要等科举结束了才能见到。
入夜,如鸢拿出从太后那儿顺来的坠子,置于掌心,面前摆放着一个铜镜。
纤细的手指轻摆,一团魔气涌出,在空中绘制出一个神秘复杂的图案,没入坠子里!
黑气又投向铜镜,铜镜宛如水波一般荡漾,浮现出了太后的寿康宫。
如鸢操纵着视角不断变换,根据坠子的指引并准确定位到太后所在。
铜镜上画面晃动,映出一处佛堂,只是这佛堂上供着的,却并不是他们熟识的任何一种。
这尊佛像整体是黑色,脸如鬼怪狰狞,瘦小干枯,数不清的手臂长满全身,盘坐在莲花台上。
两边摆放着手臂粗的烛台,前面巨大的香炉里插着三根手指粗的香,烟雾缓缓升起。
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佛像看起来更是诡异至极。
太后就跪在下方的蒲团上,神色很是恼怒,一甩手中佛珠,“该死,那个死丫头到底跑去哪儿了!没用的东西,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早点儿炼化了她!”
死丫头说的是自己吗?
东方花蕊坐在如鸢的另一边,看着铜镜中不同以往的母后迷茫了。
她从没怀疑过母后对她的感情,母后生下她时正受父皇宠爱,她的日子自然极好。
如果没有意外,她会找个自己喜欢的驸马,富贵顺遂的度过余生。
母后也是这样给她安排的,甚至在那天事发之前,母后还给她相看了几个人选。
虽然时间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但对东方花蕊来说,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的事情,一醒来什么都变了。
东方花蕊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她看着那尊邪气的佛像转移注意力。
“嫂嫂,母后供奉的是什么?”
这尊佛像让她害怕,总感觉会吃了她,她往如鸢身边靠了靠。
“我也没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她的力量来源。”
如鸢怀疑这个佛像只是一个媒介,太后的供奉和寿康宫的邪气会通过这尊佛像传给身后真正的“佛”。
画面里,除了太后以外又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长相。
他跪地恭敬,“启禀太后,祁王妃出宫后去了朱雀正街,救了安国公世子。”
他将如鸢在朱雀正街的时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安国公世子回去后就将此事告诉了安国公,安国公立即彻查了此事,将夫人送到了寺庙清修,路上就派人解决了,没有查到寿康宫。”
太后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祁王妃到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