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可是道德经里的内容,寻常人家读书一般不会看此书,可见培章兄的记忆能力属实有些可怕。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瑶之山,临于西海之上……丽麂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疾。”
这段出自《山海经》,培章兄只不过急眼的功夫就能记下这么多的内容。
…
后续他又测试过很多次,无论是什么书,郭培章都能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
明月都看呆了。
这不是移动的大脑云盘吗?
行走的百度啊!
其他人也看出了这事儿的不同,十分惊喜。
若是翰林院有此等人才,都不需要特地去翻阅古籍了,直接记在脑中。
若是他们这些办案的人有这样过目不忘的技能,都不需要日日看卷宗了。
若是鸿胪寺学习其他国家文化、语言的官员,有这样的本事,那就更无敌了!
培章却有些担心,他害怕今日的“过目不忘”只是上天赐予的一日两日的短暂天赋,恐怕第二天就会失效。
明月却吊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啊,不是,拍了拍他的背。
“培章哥哥,不必如此烦恼,咱们能过目不忘一日,那就比人强一日,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你应该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多做出一些有益的事情,例如,嘿嘿,多背点史书,回头帮帮我皇上舅舅什么的。”
培章哪里敢奢望入朝为官,为皇上效力,连忙摆手,“不敢不敢,郡主实在是抬举我了。”
明月摇摇头,“培章哥哥,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哦!”
望着明月葡萄般大的眼睛,闪闪的,亮亮的,培章整个人都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好!我一定努力珍惜还能过目不忘的每时每刻,争取将来能为大周、为皇上做些实事。”
“嗯嗯!这就对了!”
明月开心的拍拍小手掌,嘿嘿,舅舅,你看我,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招来小能手。
郭茹芳完全没想到,就一眨眼的时间罢了,儿子就被明月发了offer,不管将来行不行的,这都算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名头。
她的内心从未想过,她的孩子还能入仕为官什么的,她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安健康罢了。
望着这样好的姜梦柔一家,郭茹芳又要落泪,她咬咬牙,将眼泪逼回去。
“芳妹妹,话说回来,你可有什么后手?”
此时,明阳、明皓还有蓝金霖,带着另外俩兄弟,跑去书房探讨去了。
蓝伯母察觉到郭茹芳此时的鼻酸,连忙转移了话题,“昨日还听你说起呢,不如和姐姐我分享分享?”
“你看我好奇的一夜没睡着,嘴角都长了两个燎泡。”
蓝伯母故意说的夸张,郭茹芳都被逗笑了,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其实吧,也算不得什么后手啦,我也就是动了点小手脚罢了。”郭茹芳谦虚道,“毕竟这么多年,在晋城咱们得也能有两个相熟的人吧。”
她提议道,“不如咱们去看看?”
在座的眼睛皆是一亮,看戏?那他们在行啊!
“走!”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在歌舞坊的边上,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前,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推搡着一个浑身乱糟糟、双眼红肿的瘦竹竿子。
“滚出去,没钱还来du?”
“快滚,快滚,我们金钱豹可不是随便谁谁就能来的。”
瘦竹竿子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后腰,“你们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还有,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没钱了?”
“哟,你去打听看看,这晋城,谁人不知道你孙承礼和离了,没了你家夫人照料着,你哪里有钱出来玩儿?”
说话的汉子,一脸不屑,仿佛孙承礼是个什么软饭硬吃的小白脸。
哦,虽然,他确实是。
“你,你,你!谁说我没钱的,你听说我和离了。没听说那贱人的钱都归我了吗?”孙承礼傲气的很,鼻子朝天。
“是是是,我们可不是那种做得出花妻子的钱,和离了还要霸占前妻钱财的事的烂人。”汉子们一脸嫌弃。
孙承礼只觉得双颊热热的,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
“你,你们不就是个做工的?回头我发了大财,找你们头,把你们全给辞退了!你们就等着吧!”
“哦,我们好怕怕哦,不过,您既然有钱,那就先把昨晚欠下的账结一下吧。”带头的那位,从怀中掏出几张纸。
每张纸都是孙承礼借贷的凭证。
“结就结,多少银子?我这就回去拿,于我而言,不过抖抖手指的事情罢了。”
孙承礼那股子得瑟劲儿让坐在马车里的明月,都想立刻撕烂他的嘴。
“好嘞,五千四百八十九两,您就给五千五百两得了。”这赌坊的汉子也是的,变脸变得好快,提到银子了,就一脸谄媚。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