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证明(1 / 2)

培章说的自己是“郭培章”而不是“孙培章”的时候,孙承礼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心里空落落的,甚至有些慌张,感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但比起那个,心头的愤怒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

培章这小子,为什么要当众下他的脸面?

孙承礼是典型的,“我可以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他咬牙切齿,顺着孙大琴的话说,“我才不信呢,一个蠢笨的傻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开窍?”

“人家都是两三岁,七八岁开窍,怎么有人十来岁才开窍,郭茹芳,你编瞎话能不能别这么低级。”

“培章,别被你母亲给带坏了,她就是想在和离之后,引起我的注意力,你可别学坏了。”

“脑子不好用没关系,但你要是心坏了,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孙承礼语重心长的说道,像极了为人师表的样子。

可惜了,在场的人没一个给他脸面。

“孙承礼,你没毛病吧,我堂堂晋城知府,有必要讨好公主,为此做戏吗?”

周大人第一个反驳,虽然,他有些心虚。

因为他确实想讨好公主,只是一直找不到门路罢了。

有一就有人,甚至还有些富商站了出来,“哼,我家人又不走科举,也不做皇商,实在是没必要费尽心机。”

孙承礼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都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培章再次朝大家拱手,提出了个好点子。

“不如这样,在场的每一位,都在纸上即兴创作一通,待所有人都动过笔了,培章再在一刻钟内,将全部的内容逐一背下,如何?”

“好!”

“不错,这个主意好。”

“不愧是郭夫人的儿子啊,很有郭将军当年的风范。”

“被小年轻这么一邀请,我这全身都热血沸腾了怎么回事。”

几位大人许久不曾执笔写诗过了,这么一来,倒是有些文思泉涌了。

“多谢各位叔伯,培章这就去取纸笔来。”

孙大琴:不是,这不是我的生辰宴吗?

怎么成了宾客卖弄文采的地方?

明月在一旁,一言不发。

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着。

嘻嘻,反正也说了即兴写作,什么都行。

那她就写点有意思的吧,嘻嘻。

众人吃席的吃席,轮到下一位,就有人站起来去题诗、作文章。

转瞬间就轮到了报了名的明月。

刚巧,也是最后一位。

于是乎,在一张写满了簪花小楷、草书行书的纸张上,出现了…狗爬一样的字迹。

写完后,明月十分满意的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嗯,不错!

就坐回了原位。

“你这孩子,怕是写了不少吧,不怕你培章哥哥认不得你的字吗?”姜梦柔开着玩笑,又给明月擦了擦手。

这么大个孩子了,写个字,手上还沾满了墨迹。

明月一叉小腰,“哼,我的字,培章哥哥自然是认得的!”

这个时候,有人端了个香炉上来,“培章少爷说,一炷香的时间足矣。”

“吼吼吼,小小少年,不要太狂哦。”

原本那些觉得培章不错的人,看他这样轻狂,纷纷摇头。

孙承礼听着别人说培章,他就高兴,附和着,“就是,到时候背不出来,可别怪这些大人们写的多了。”

孙大琴亦是如此。

他早就听说了,父亲府上有一位比他年纪大一岁的嫡长子,只是这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娘亲才会给自己用上这种特殊的手段,赢得父亲的心。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样的培章,是断断不可能背的出文章的。

孙大琴十分悠闲地坐着,喝起茶来。

培章也拿到了那张巨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

他既要记下来,又要努力认出这些潦草的字迹。

看着培章皱着眉头认真记忆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呢。

孙承礼觉得自己是最了解这孩子的人,认为他这是在哗众取宠罢了,便一点都不在意,乐呵呵的等着看笑话。

一炷香时间过去,培章抬起了头,将纸张递给赵云山。

毕竟,大家可以不认可郭茹芳、不认可晋城知府,但没有人会不认可公主殿下的驸马——赵云山。

于是,赵云山将那张巨型纸用小匕首固定在大厅的墙面上,用方才孙大琴作弊的那面屏风,作为和郭培章之间的隔断。

看到培章点头了,赵云山也就下去了。

“王大人所作,花花世界迷人眼,白白大地真干净。见佳人思愁?愁何在,怕是才子伤断人。且藏个人爱与恨,将与时代共进退,休怅人间情与爱,及时勉励动真格。”

“署名某某的宾客:昔日玩伴何在,今朝不得相见。学业重,科举即,何时方得与君见?”

“叶大人:风摇影曳无人问,柳絮如烟至身人。”

“《夜半思》成夫人。悠悠想起回眸事,夜半听来细雨声,辗转无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