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纷纷苦笑,内心哭爹喊娘,却只能尽心尽力给大皇孙看诊。
皇后气的心口疼,将太子妃数落一顿。
太子妃被说的直抹眼泪,她看着更是心烦,挥手道:“行了行了,去后面小佛堂跪着去。”
“你最好祈祷承儿无事,如若不然,你就算是我亲侄女儿我也不会放过你。”
太子妃被皇后阴狠无情的模样吓得眼泪流的更多了。
忙低下头嗫嚅道:“我,我知道了,母后,我会在小佛堂为承儿祈福,让佛祖保佑他平安无事的。”
她这副软弱无能的姿态让皇后厌烦。
当初就不该给太子聘娶娘家侄女为太子妃,没嫁人之前看着还好,温柔贤淑,端庄大度。
如今时日一长,生不出嫡长孙也就罢了。
还克的太子英年早逝,承儿也是命运多舛,险险丧命。
太子妃刚走不久。
春嬷嬷走进来,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眸中是愤怒。
“娘娘,查出来是二皇子那边的细作给马下药,所以马才会发疯踩伤大皇孙殿下。”
“肯定是柔妃今天上午被娘娘摆了一道。”
“又被娘娘罚闭门思过一月,二皇子在跟娘娘示威,为柔妃出气报复娘娘呢。”
皇后揉着眉心,不置可否:“只有二皇子那边出手了?”
春嬷嬷点头:“查了好几次,只查出来二皇子的人动手,没有其他人动手的痕迹。”
当真如此?
那为何承儿不是其他地方受伤,偏偏就是从膝盖那里被踩断?
断的如此凑巧?
皇后心里生疑,她才借柔妃的手整治了顾云烟,她的承儿下午就让被下药发疯的马踩断双腿。
她直觉其中可能有宿渊的手笔。
......
三皇子府。
用晚膳时,顾云烟吃了一筷子宿渊给她夹的菜,歪头看着他问:“阿渊,大皇孙的腿是你做的吗?”
宿渊没否认,眼里闪过厌恶。
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是我做的。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对一个孩子出手太残忍了么?”
他看似在夹菜,夹了几次都没夹起来。
眼角余光一直在偷看她,桌面下,放在腿上的左手开始无意识的转动佛珠。
这是他一贯紧张时的动作表现。
顾云烟给他夹了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菜,仰着小脸笑:“我不觉得你残忍。”
“你是为我出气才这样做的,我只有高兴的份。”
“再说了,我们与皇后本就有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伤了就伤了吧。”
大皇孙一直仗着自己是太子唯一的儿子,是皇帝唯一的皇孙,备受皇后和皇帝喜爱。
性子很糟糕。
一点不如意就要杖毙下面的人。
其他官员家的孩子也被他欺辱的够呛,小官之子更是被欺负死,也没处说理去。
谁让人家是皇帝唯一的孙子,是个金疙瘩,金蛋蛋呢。
在二皇子和宿渊还没生下第二个皇孙之前,谁也不能动摇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不过,以后他只会地位不保。
顾云烟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暂时平坦的小腹,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宿渊吃着她夹的菜,看着她的笑脸,嘴角微扬。
满目柔情。
他们夫妻好吃好喝好睡,被平白无故拉来做替罪羊,背了锅的二皇子气的睡不着。
皇后跟皇帝告了状。
皇帝当即把二皇子召进宫,在御书房里好一顿骂,骂的他狗血淋头。
“你就是这么对你侄子的!?”
二皇子:“??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请您明示。”
难道是他听说大侄儿被马踩断双腿。
以后会不良于行,在书房笑,喝酒庆祝的事情被被父皇知道了?!
皇帝只觉得他在装。
“心肠狠毒的东西!”他拿起一旁的名贵砚台就朝他砸过去,二皇子正在想事,一时没留神被砸到心口。
他立刻痛的弓腰驼背。
面目狰狞的捂着心口,强行咽下喉头涌起的那股腥甜跪下,恭敬又惶恐。
“父皇息怒。”
“儿臣哪里做的不好还请明示,儿臣一定改,父皇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龙体。”
“朕还在世你就容不下几岁的孩子。”
皇帝双手背后,龙目摄人,“大启的江山朕又岂敢托付于你手中?”
二皇子猛地抬头。
内心狂喜,耳中不停地回荡着后面那句话,至于前一句,他没当回事。
父皇心中属意的继承人是他!
宿渊拿什么和他争?他就算是嫡子,娶了顾云烟又如何,还不是不被父皇看好。
他阴柔的脸因大喜过望,露了几分得意出来。
皇帝眼睛微眯,身上冷厉的气息不断往外扩散,沉声道:“去殿外跪着!”
二皇子:“??!!”
他想起刚刚听到的话,着急忙慌的说:“父皇,承儿双腿被马踩断不关儿臣的事。”
“儿臣毫不知情,一定是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