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向卫葫,卫葫后背忽然凉飕飕的,顶着他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回话。
“回娘娘,宋青长得十分俊逸,是难得一见的温润美男子,不比京城儿郎们差,甚至比他们更加优秀。”
就是家世不太好,背后除了鬼谷便再无他人。
宿渊明显看见顾云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他伸手去拿她手中选出来的折子,刚要碰上,她给折子放了下去!
他的心就像吃了酥山一样,透凉冰人。
又好像喝了冰镇酸梅汁,又冷又酸,他脸色难看了一瞬,不悦的看向卫葫。
“行了,你出去吧。”
“是,皇上,娘娘,臣告退。”卫葫如蒙大赦,赶紧大步离开,看背影似乎还有些急切。
顾云烟立马起身想追上去:“别走,我还没问完。”
宿渊握住她的手腕控制着力道稍稍用力一扯,她脚下不稳,惯力作用下转了半圈跌坐在他大腿上。
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她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哪里还有人?卫葫脚下生风,跑的比狸奴都快,早就跑没了影儿。
顾云烟回头瞪着宿渊。
“你怎么让卫葫走了?我还想问他那个宋青人品德行,身体状况,家庭情况怎么样呢。”
“你问那些干什么?”
宿渊心头酸涩难言,眼里是对她的控诉,“你现在是在嫌弃我?”
她怔愣,过后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
“你吃醋了?”虽是问句,但她语气笃定。
宿渊没否认,眸色沉沉的看着她点头:“对,我就是吃醋了。说,你问那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顾云烟眨眼,心念一转,故意逗他玩。
“长得比京城儿郎们都好看的男子,我太好奇了,就想看看一饱眼福。”
腰间桎梏她的胳膊渐渐收紧,她整个人都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
而后眼前一花,被他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天旋地转间,她又被放到床上,黑影压下来,身上一重,没等她开口解释,唇瓣被堵住。
胸腔里的氧气丢失,人彻底迷糊,身子软下来。
衣裙一件件的飞出床外,落在地上,最后飞出来的是殷红的两个碗状绣花肚兜。
放了冰盆的御书房内室,凉凉的空气沸腾起来。
逐渐灼热,外边伺候的卫芦老脸一红,赶紧低头挥退小宫女小太监,自己也忙退出去,贴心的把门带上。
升腾的热气被关在里面,发酵,越来越热。
有冰盆跟没有一样,热的人大汗淋漓,浑身是汗,喘息声也是越发的大。
顾云烟嗓子嘶哑。
像一条离开水干渴的鱼,迫切需要雨水雨露的滋润。
一个上午加下午过去,御书房喊了八次水,突破了以往一夜七次的新纪录。
卫芦暗暗咂舌:“乖乖哦,皇上也太能耐了。”
他就没见过比皇上能力更强的中年男人,还是皇后娘娘有福气。
顾云烟累的昏睡过去时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福气大着呢,要不是宿渊非不让让她生,她想,她的肚子年年都不能落空。
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水润的杏眸里是疲惫懵懂,脸色含春,一副被滋润至极的模样。
“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耳边传来宿渊沙哑暗沉的嗓音,她眼里的懵懂褪去,立时清明起来。
腰肢酸软,两条腿下意识颤抖,她只想躺着不想动。
她柳眉微蹙,咬着艳红的唇瓣扭头瞪向那个侧躺而卧,支着脑袋看她,一脸餍足的男人。
咬牙:“你说呢?”
宿渊轻咳两声,眼神闪烁,起身坐着,摸摸鼻尖道:“我用药膏给你揉一揉,很快就能好。”
按揉着,大腿根的酸痛感让她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是一种难耐的舒适感,想让他揉,又不想让他揉。
宿渊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手,额头鼻尖冒汗,他停下动作,问出口的声音更加暗哑了。
“好点没?”
顾云烟闭上眼哼哼:“没好,你继续揉。”
感受着男人贴心的服务,她这才开始继续昨晚未说完的话。
“你太急躁了,我问宋青是想给妍儿选夫婿。”
“妍儿已经十五岁,终归是要成婚娶夫的。京城的儿郎们我看着不满意,他们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妍儿娶个家世简单些的更好。”
“你不听我说完就折腾我,我今天都起不来床,那些官眷们知道还不得笑话我,指责我。”
宿渊愣然,心里更是虚得很。
却正色道:“他们不敢,你我夫妻恩爱敦伦乃常事,她们有什么好说的。真要说,也只会羡慕嫉妒你。”
顾云烟:“......”
呵呵,她睁开眼睛睨笑睨他,他神色很正常,没丝毫心虚和不好意思。
她暗暗吐槽。
脸皮真厚,还连带着夸自己,这要让那些大臣们看他他无耻的这一面。
只怕下巴都要惊掉了。
宿渊清清嗓子,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