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润铎顺着楚汉良的视线看向曲兰。
“怎么?”霍润铎问楚汉良。
楚汉良没有回答,迈步朝曲兰走去,却被霍润铎伸手拦下。
“我去。”
今日是楚曲两家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楚汉良不能对曲兰动手,但他作为调查流樱街爆炸案的主要办案人员完全可以。
霍润铎和气地问曲兰,“刚刚曲畔找过你?”
曲畔和曲兰的房间门对门,说不是故意为之他是不信的,而如此安排的目的,必是曲畔要见曲兰。
霍润铎给曲兰的印象是这人温润如玉脾气好,闻言倒也没遮掩,点点头道。
“姐姐气我嫁少帅,说少帅不给她下跪磕头赔罪就不签捐赠书。”
楚汉良五年内和平拿下两省,随之两省便闹起了旱灾,粮食颗粒无收,连楚家老巢兰城都受了波及,百姓间很快传出流言,说楚雄无德招致老天降灾。
虽是无稽之谈,但老百姓却信,甚至有人挑头万民请愿,要求楚雄撤兵两省。
曲瀚之作为全国商会会长,早在五年前便创立长济会,每年收取商会会员善款用作慈善。
此次两省大旱,曲瀚之再次筹集善款专门用来赈灾,但为了支持楚家,这次善款会以捐赠形式赠予三省总督楚雄,再由楚雄下拨善款。
曲家这样做,为的就是支持楚雄,但若曲畔以此做要挟就是在打楚雄的脸,在拿钱羞辱楚家,两家就算不因此决裂,也必是后患无穷。
霍润铎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依旧和煦如春风,“除了这些还有吗?”
曲兰没敢去看楚汉良,但霍润铎一点没生气就很不可思议。
“还有,因为二少护我,姐姐打晕了二少。”
“楚振海为什么会来?”
楚汉良突然提问,曲兰慌张了一瞬,道。
“是我打电话请二少过来的,因为姐姐怀疑是我和二少算计她。”
闻言,楚汉良神色晦暗不明。
“你不但认识曲畔,甚至并不意外曲畔的死而复生……”
曲兰两手一摊,“姐姐主动与我相认,我自然认识,何况刚刚见到姐姐时已经意外过了,少帅还想我如何意外?”
楚汉良对霍润铎道,“这里交给你了。”
“放心。”
霍润铎说完,嘱咐走向楼梯口的楚汉良。
“下手别太狠,免得耽误正事。”
楚汉良不回头的摆摆手,霍润铎转身抓住曲兰头发,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将人拖进浴间。
喜娘和佣人在曲兰的惨叫声中缩成一团。
半个小时后,曲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被拖出浴间,丢回给喜娘。
“十分钟内收拾干净。”
说罢,霍润铎边拿手帕擦手边走出门去找楚汉良……
楚汉良见到楚振海时,楚振海已经清醒,是被痛醒的。
“曲兰说你和她一起算计曲畔?”
楚汉良的问题模棱两可,楚振海不确定真假,只睁着眼喘气不说话。
见状,楚汉良一哂,抓着楚振海左臂缓缓扭转。
骨骼关节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楚振海在剧痛下浑身抽搐却没有一丝挣扎,张嘴要叫被楚汉良拿枕巾堵住嘴。
楚振海整个左手臂转了个个,疼得直翻白眼,待楚汉良松开手,人已经如水涝似的衣衫尽湿。
楚汉良摸了下楚振海四肢,立即锁上门满屋寻找。
“我在这里……”曲畔知道躲不开,主动现身。
楚汉良看到从厚重窗帘后钻出来的曲畔,摆手示意曲畔过来。
曲畔没有动,眼里的恨意竟比之前还要浓烈。
“你知道长济会是在我名下?”虽是疑问句,曲畔却语气肯定。
楚汉良坦然承认,“知道。”
曲畔讥诮,“所以你才会派小雀跟踪暗杀我?”
家里包括佣人在内全权交由刘伯打理,楚汉良并不知道小雀出府至今未归。
楚汉良神色一凛,“你认为我为了曲兰想要除掉你?”
“要不然呢……”
如果不是刘妈及时赶到,她真就死在流樱街的宅子里了。
“荒唐。”
楚汉良不屑解释,走到床边,拿掉堵住楚振海嘴的枕巾。
“是你告诉曲畔的?”
楚振海瑟缩,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被卸掉四肢不是一般的痛,楚振海却能在如此酷刑下还能忍住疼栽赃他,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个弟弟。
楚汉良转头问曲畔,“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恨我?”
恨到不肯信他,恨到见他如见仇人。
原来二人并非伉俪情深,反而彼此怀疑互不信任,楚振海窃喜。
“大哥,你怎么还瞒着曲大小姐……”
又叫曲畔,“曲大小姐,我告诉你,楚小满就是你儿子,大哥一直都没忘了你,为你守节至今,你怎能恨他。”
如果她没有亲手埋葬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没有在小雀手里死里逃生,或许她就信了楚振海的鬼话。
可她的孩子没了,流樱街丢炸药包的小雀也死在了她手里,两条人命如果还换不来教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