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义猴急地回到兰园,来不及吃晚饭,草草沐浴之后,把那颗壮阳药“食人鱼”扔进了嘴里。
一股澎湃之力,立马让他“横扫软趴、做回真我”。
他首先来到东厢房,一脸渴望地纠缠史珍香,不依不饶。
自从认回亲生父母史青云和申惠贞后,加上连续两晚,阴差阳错地把东门庆“鬼压床”,让史珍香身心俱疲。
在她的一顿乱棍胖揍下,贾义被打出东厢房。
在西厢房,胡媚儿一句“我月例来了”,把贾义焚身的欲火,浇了个透心凉。
南厢房,是贾义最后的希望。
看到贾义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潘银莲大感意外,暗道:“难道这个登徒子的不举之症,被治好了吗?”
“那‘欲望退烧丸’未免也太拉胯了。”
贾义正要得手之际,脑后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立马趴在床上昏死过去。
潘银莲惊怵地发现,袭击贾义的竟然是一个半尺高的布偶女娃,它的手中握着一把鸡毛掸子。
紧接着,伴随着房门“吱呀”一声,一个欧巴闪身而入。
“史公子!”潘银莲既惊又喜。
来人正是四处留情的“死绝户”史深情。
史深情一把拎起尖嘴猴腮的贾义,往他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扔进了偏房。
他拍了拍手,含情脉脉地道:“潘姑娘,自从下午跟随舍妹史珍香,在兰园用晚饭时惊鸿一瞥,欧巴我对你是念念不忘。”
“今夜,良辰美景多珍重,春风一度南厢房。”
“我们何不……”
想到贾义一脸猥琐发育,而眼前的史深情面如冠玉,英姿挺拔,潘银莲娇羞地掩住粉面。
“史公子,这个布偶是怎么回事?”
史深情含笑道:“晚饭时分,我趁人不注意,把这个布偶塞在了南厢房,你的卧室。”
“刚才我躲藏在兰园外边的构树上,我见贾义要对你霸王硬上弓,就控制布偶袭击了他。”
“像他这种登徒子,如何配得上貌如天仙的潘姑娘?”
潘银莲顿时心花怒放,半推半就之下,把史深情推向了,贾义想要的巅峰状态。
西厢房的胡媚儿捂住耳朵,钻入被窝。
不久,那不可描述的声音,潇潇雨歇。
东厢房,史珍香正与史经天在侧室密谈。
婢女史小兰揉着睡眼去如厕,突见那贾义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嘲笑道:“姑爷又到假山后面小解,那里骚气熏天。”
那贾义干咳一声,含含糊糊地道:“呃,茅厕黑咕隆咚的,还是假山后面方便。”
史小兰偷笑着走开。
那贾义诡异一笑,大摇大摆地走进东厢房。
他双耳轻微摆动,锁定目标,靠着史珍香侧室的窗外廊柱,欣赏一轮弯月当空照。
侧室内,史珍香问道:“史长老,昨晚我不在,有没有人潜入进来,寻找迷你布偶?”
史经天低声道:“昨晚摸进来两批人,第一批是两人。”
旋即,把贾仁救走,被他打晕的胡媚儿的经过,讲了一遍。
当然,他并不知道是贾仁与胡媚儿。
“大约凌晨三更时分,又窜进来一个蒙面人,这次我没有现身。”
“那人搜寻一番后,无功而返,在翻墙而出时,被树枝扯掉他的蒙面布。”
“我在东厢房房顶,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居然是贾宝宝。”
靠着廊柱赏月的那贾义,露出得意之色。
史珍香淡眉紧锁,“史长老,有没有可能,两批人里面都有贾宝宝?”
史经天捻捻稀疏的胡须,“小姐是说,贾宝宝去而复返,两次寻找迷你布偶?”
史珍香分析道:“史长老,告诉你一个有关胡媚儿的秘密,贾宝宝在来到青瓦山庄之前,就跟胡媚儿有着不清不楚的纠缠。”
“而在青瓦山庄的公共场合,他们两人形同陌路,这分明是在欲盖弥彰。”
“我有理由相信,他们在暗通款曲,甚至胡媚儿潜伏在兰园,是另有所图。”
史经天腾地站立起来,“我记起来了,左使卢太愚曾跟我讲起,那晚贾宝宝率众捉……东门庆和翠……翠姑的现行,无果后押着甄深深,来到审讯室夜审。”
史珍香一阵脸红,贾宝宝那晚就是捉她与东门庆的奸情。
“贾宝宝发现,有人控制布偶女娃,在审讯室后窗窃听,从那时开始,空空妙手布偶进入了他的视线。”
窗外,那贾义心道:“那个布偶女娃,就是我在操控。”
“我还要感谢贾宝宝夜审甄深深,终于让我注意到甄深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史珍香冷笑道:“我们史家庄,对空空妙手布偶把控极严,这个在审讯室后窗窃听的布偶,又是谁在背后操控呢?”
史经天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贾义?他曾经跟史太公学习过,空空妙手布偶的操控技巧。”
“如果是他,还好说。”史珍香忧心忡忡地道,“就怕是其他人,我们便不好控制局面了。”
窗外传来史小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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