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架子,赵还真没有意外,反复打量后,笑了:
“怎能不识。”
“正所谓,他朝若是再相逢,一声道友尽沧桑,当年大乾一别,苏道友出了十万大山,便自顾自的与我分道扬镳,致使我没有保苏七秀修行顺遂,实在抱歉。”
“昔日的道友,而今的祖师,身份的转变,着实令人诧异,不过你我性情洒脱,既曾结实,又何须拘泥于区区身份?”
“只希望祖师此去山高路远,道途坦荡,高歌猛进,能将含舟道君成功寻到,带回紫霄。”
“而不久后,我已下定决心,出山游历,觅得破境元神之机。”
“下次再见,若能把酒言欢,还真却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季兄先成,还是我后来居上!”
言罢,依旧还是当年那副随性模样,不减分毫。
就是不晓得...
还喜不喜欢今日无事,勾栏听曲了。
或许季秋不找他,赵还真也不会主动揭破。
但当季秋点破之后,那即使时过经年...
所谓道友。
依旧是道友。
二人相识一笑,皆知其所想。
只余下张守一不甚明白,暗自琢磨。
可纵使他猜不透彻,但以其从艰难困苦,开辟一方基业的繁杂心思,估摸着,也早已算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此前庸庸碌碌,不过凡俗。
大道在前。
你我一道前行,若知此点。
其实...便已足够。
毕竟谁又能讲得清楚,待到下一次相逢,或许数载、数十载春秋作罢。
故人,又将是何模样呢?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