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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上,眨了眨眼问他:“早上累不累啊?”

萧若风微愣,她突然这么问,莫名给了他一种在外辛苦劳作一天后收到妻子慰问的感觉,他抬起头,确认那双蓝灰色的眸子里关心不似作假后不由心底一暖,“不累。”

巧了,东方既白看向他和这里每个人一样全是泥巴的裤腿和袖口,心里的感觉和他如出一辙,有种他们好像只是一对农户夫妻的感觉。

一定是以前打发时间看那些话本子把脑子看坏了,不然她怎会觉得萧若风是个庄稼汉,又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农妇……

坏了坏了,一定是坏了。

鲛绡过一遍水就变得很干净,萧若风把浸过水的衣服挂在火盆旁烘干,自己则取了一套干净的里衣去换洗,脱衣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回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双小狐狸似的眼睛正一眼不错地瞅着他。

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把脏衣服脱了下来,虽然有衣服和鞋子挡着,但是脚掌和双腿仍旧沾了厚厚的泥,只能拿水先冲一遍,冲得差不多了才进浴桶里擦洗,接下去的几日怕是都得如此了。

萧若风坐在浴桶里想了想,这雨虽然不下了,但天却没有放晴,避难所那边到处都是污泥和脏水,每日去澜江城清理街舍的士兵和百姓不在少数,怕是没能好好清洗,若是身强力壮的人还好,就怕体质稍差或者老弱妇孺不小心生了病。

等下还得去和澜江城的城主谈一谈,把避难所的环境稍微整顿一下。

想着想着,时间便不知不觉过去了,胸口忽然多出一只手,萧若风垂眸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后看到那只手上有袖子才略略放下心来,这祖宗可是敢当着他的面不穿衣服乱蹦跶的。

他伸手握住那只乱摸的小爪子,“这水浑了,别弄脏袖子。”

另一只手却曲起手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在水里发呆,小心泡脱皮。”

刚刚她可看见了,他的脚掌有点不正常的发白,是长时间泡在水里引起的,军靴不防水,时间一长肯定都湿透了。

萧若风在她手背上亲了亲,随后动作迅速地起身从浴桶里出来,擦完水换上干爽的衣服,将外面的侍卫进门收拾收拾。

不一会,霜却送来午膳,从秦岭出来之后猎到的野味就不多了,洪水吓跑了不少栖居的动物,现在伙房除了随军准备的粮油米面,只能挖一些林子里的野菜和菌子加餐。

看着东方既白慢悠悠地端起菜粥小口小口地喝着,萧若风有点歉然,“今早我交代城主想办法给百姓和将士们添点肉食,如果运气好,晚上应该有鱼汤。”

决堤的时候百姓只记得带上家里值钱的东西,可除非是去投奔其他地域的亲戚,不然那些放在避难所里没用。今早清理泥沙的时候翻出来几副渔网和一大捆渔线,城主当即叫人把东西拾掇好交给城中的捕鱼好手。

东方既白在这种环境下对吃食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了,她本也不是什么娇小姐,当乞儿的时候掉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的饼子都啃过,不过出来这么些天都没喝过酒,现在想想……有点馋了。

见她眼巴巴地望着水壶的壶嘴出神,萧若风只消一想就知道她想什么去了,他握拳掩唇低咳了一声,“等到了洪都城,你想喝多少酒都行。”

“洪都城不是也被淹了吗?”东方既白瞥了他一眼。

“洪都城的堤坝修得格外得宽,附近还有好几处蓄水能力不错的湖,冬天水位本就很浅,洪水波及的时候拦了不少,且前几座城发生水患的消息传来,洪都城的城主就做好了应对,提前挖了很多沟渠引流。”

萧若风轻叹了口气,“虽然洪水最后还是漫进了城里,但比起澜江城,洪都城已经很完整了。”

三座最大的受灾城池中澜江城最严重,这也是他为什么留在澜江城让其他人先行一步的原因之一。

东方既白想了想那条明显被撞毁的堤坝,总觉得这事和她想的有点对不上,但又说不出在哪里。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萧若风命人叫来澜江城的城主和户部官员商议接下去的安排,东方既白靠在里帐内休息,听着外头的说话声,不知不觉就垂下了眼帘,打了个盹。

蓬莱武学凌海决乃是东方既白的师父,现任蓬莱掌门方乾,以先秦流传至今的鬼谷派捭阖剑术为根基,融汇她师娘元沧鸾的母亲苍天君一脉武学和天竺迦兰僧的伞击之术,以伞舞配合掌法,辅以方家祖传的驭雕之技,开创的一门传奇武学。

伞和雕是蓬莱弟子必不可少的东西,比如她手里那把名为雪海散华的银伞,比如她的劫海和弟弟的掠海,子游的生日快到了,她想送他一把坚不可摧的伞,为此潜进海底收集了海鲉蜕下的皮当伞面,想到海兽骨是炼制伞骨的最佳材料,以东方既白那挑剔的眼光,直接看上了墟海里一条快化龙的魔蛟。

东方既白本就留意着那头千年魔蛟的动向,毕竟魔蛟一旦化龙就不好控制,说不定还会威胁到她在归墟之海里的地位,她想要魔蛟那用修为淬炼了千年的脊骨,抽骨头的时候顺便杀了它,一石二鸟。

她想得挺好,好不容易逮住它打算摁着魔蛟的脑袋一顿暴揍的时候它那粗长的尾巴突然一甩,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