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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萧燮越说越气,一口浓黑的血自口中喷出,眼皮子翻了翻,差点又晕过去。

仆人连忙拿起帕子上前给他擦拭,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哎唷我的殿下呀,这话可说不得,那可是神通广大的国师,您在这里骂他指不定他都能听见呢。再说了这些都是底下人好不容易找来的药材,名贵得很……”

萧燮翻了个白眼,彻底晕过去了。

学堂里,暮初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汁进了房门,东方既白刚好施针完毕,起身在旁边的水盆里净手,“他底子好,这帖药下去最快今晚就能醒。”

萧若风看向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年,点点头,因为叶鼎之重伤得十分蹊跷,所以他直接把人安排在主屋旁的梢间养伤,放在眼皮子底下大家都放心。

“今日兄长和我提起了青王的情况,他回京之后病得更是蹊跷,国师亲自登门给他看病,开的药方让人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四个字,萧若风的语气十分古怪。

“要真是惊了魂,合该施针才对,用的什么药?”东方既白挑眉朝他看去。

“五灵脂,夜明砂,白丁香,九香。”顿了下,他继续道,“秋石。”

东方既白的唇角忍不住扯了好几下,“你们国师和青王有过节吗?”

萧若风轻咳一声,“国师乃光风霁月之人,和朝堂的联系并不密切。”

东方姑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每种中药的用途,“全都是活血定痛,清热解毒的药,但……正常大夫开药只会用其中的一种,这么多……配药是什么?”

“没别的了,就这些。”萧若风揉了揉眉,和天启城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样,他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开这药的人是国师,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纯粹让青王吃……”东方既白这回眼角都轻抽了一下,“就没人说什么吗?”

“国师在北离的地位超然,且青王病得蹊跷,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人认为他这是中邪了。”

中邪的人交给国师,那是对症下药。

萧若风看着她,“我觉得青王的病和叶鼎之的伤有很大的关系,明日打算去钦天监亲自拜访国师,你跟我同去?”

东方既白没多想就同意了,道门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说道士是招摇撞骗的大有人在,但也不乏道行高深的,北离的国师和李长生交好,应当是个真正有道行的。

之前她只想等一切事情了结后和萧若风出海向东,走到哪儿算哪儿,可现在子游来了,她必须把人带回东海,回天宝年间的那片海。

萧若风见她低着头,不由抬手轻轻理了理她鬓边垂下的青丝,“从晚膳开始你好像一直在想事情。”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她是在暗骂那个负心汉的师父。

东方既白偏头在他拂鬓的掌心里一歪,“你和你兄长还要筹谋多久?”

萧若风一迟疑,“若边境不起战事,至少一年。”

一年,说快也挺快的了。

她想了想,“子游生性好动,且没那么多心思,待在天启城恐遭人利用,我打算等我们成亲之后就让他离开天启。”

萧若风想起方子游在说起来到中原的感慨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微笑道:“要不是我们二月初要成亲,兴许这会儿他的心早飞出去了。”

东方既白轻嗔了他一眼,“你得帮我个忙,之前我从魔蛟身上取下来的蛟骨,你帮我找最好的匠人,打磨成伞骨。”

萧若风欣然应允,要不是既白当初想送子游一把绝无仅有的伞,或许他们也不会有这般跨过时空的相遇了。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侍从来报,叶鼎之醒了,萧若风和东方既白披衣起身,暮初在前面提灯引路,两人披着大氅先后进了隔壁的房间。

同在一个房间里的还有一直住在这里的狮子们,被吵醒的劫财和劫色卧在墙根底下懒洋洋地朝进门的人瞥了一眼,动动尾巴圈住了两只沉沉睡着的幼崽。

叶鼎之虚浮无力地靠在迎枕上喝水,浑浑噩噩的脑海理了半天才稍稍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见萧若风和东方既白过来,他恍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师父……”

“不着急,我先给你把个脉。”东方既白在床沿坐下,翻过他的手腕诊脉,“这回伤得比上回还厉害,王一行回青城山替你求药去了,这段时间你好生歇着,什么都别管了。”

叶鼎之听着她的话,又看向身后的萧若风,后者对他微微点头,他回过神后长舒了口气,“是青王伤的我。”

这一点萧若风已经着人打探出来了,只不过青王能打伤叶鼎之这种说法,听起来比青王吃那一堆不可描述的药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青王有些不对劲。”叶鼎之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我本来是坐在护送龙骨的马车上的,青王昏迷许久,一直是内侍在近身伺候,我本想趁机下手,但身份太明显,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因而我等了几日。不料那日青王清醒,我去查看的时候……便觉得青王看我的眼神格外诡异,他似是不认得我了,又好像认得我,看我的目光就像另一个人。”

东方既白微微皱眉,“然后他就伤了你?”

提起他的伤,叶鼎之有些惭愧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