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有理有据的谎言,唯一好谋善断的人(1 / 1)

夜长乐不知夜阑去过裸涂,而且还结交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她对这个皇叔向来敬佩,找驸马还曾以他为目标。只是年少无知,遇见了沈林风后她的人生开始走向下坡,直至迈向地狱。

裸涂之人本就是隐居之地,接收信息稍晚一些,因此对外边发生的事情暂时还一无所知。夜长乐知道,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她顺势假冒夜阑的部下,利用玉佩邀请他们助王后登上王位,毕竟玉佩的秘密他们并不知晓。

“实不相瞒,将军为救肆城的百姓甘愿成为西戎的战俘,在押送的路上被骆云国的太子殿下所劫。将军与骆云国王后志趣相投,本就有意助她夺得王位,而今将军被对方捉去,只得提前开战了。”

夜长乐说得有理有据,夜阑被俘一事随便打听都能知道,至于夜阑被劫走她完全是瞎说的。温素慈有可靠消息,夜阑正被关押在西戎的咸苏水牢。没想到温厚权居然没有杀了夜阑,他想要得到他的力量吗?这是不可能的。

多亏了夜阑,解左龙丝毫不怀疑夜长乐的身份,因为夜阑就曾传授过他们“男女平等”之道,因此对于温素慈要称王夜阑相助一事并不怀疑。

在场四千余人,十八个将军,五个军师还有一干将士,除了一人对夜长乐还存有疑虑,其余人已经跟随解左龙踏上赶往骆云国之旅。

陈彦彤虽然对夜阑不熟悉,但他眼力非常好,夜阑的玉佩与夜长乐所佩戴的有很大差别,除了外圆的花纹不同外,夜长乐这一枚中间的“夜”字有了一道细长的裂纹。更何况,夜阑有许多方法证明他的身份,完全没必要用这么贵重的东西。

怀着疑虑,陈彦彤偷偷跟在队伍后面一同去了骆云国,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南辕北辙,他要去温素慈的对立面去求证,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将军,营帐外有一人求见,他说有重要事情要求证。”小将士声音清脆,青涩中带着一点傲气,但并未让人觉得不适。

“求证?我们这里是军营,是在行军打仗,不是衙门理事的!”副将许春秋气不打一处来,本就首战失利,而今还来个人侮辱他们,他真的是火气上涌,止都止不住。

“呃……他说就知道有人会这样说,所以还有一句话:‘与夜阑有关的。’”唐闰尴尬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将那人的话学得有模有样。

他本来要进来汇报,却被身后人喊住,只听对方喃喃自语,与副将所言一模一样,接着就听对方开口:“告诉他们,此事与阮将军有关就行了。”

唐润不敢不从,他们安营扎寨之处甚是隐蔽,能找到他们军营来说明来人很有侦查的本事,若是敌人他们早就成瓮中之鳖了。此人豪言壮语,只是说话口吻有些傲慢,不过并不是敌人。

“阮将军?谁?不认识!”许春秋还以为是什么话,这人听都没听过,忽然觉得阮将军有些耳熟。“阮将军不就是常胜将军吗?”

扭头想要表达的惊讶,却见他们的将军早已跑出营帐外。帐内余下许春秋和唐闰面面相觑一时尴尬无言。

邓浩郢以为是夜阑回来了,火急火燎跑出去却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干净整洁的中年男子。年近四十,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披着一件灰黄的长袍。脸上蓄有浓密的胡茬,因为皮肤黝黑,其气质豪迈,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来追债的。

“你是?”邓浩郢说不失望是假的,虽然借了不少人,但若有他亲自坐镇,将士们会信心倍增。

“我既进得来也出得去,要想做什么你们也拦不住,兄弟们不用这么警惕我。”陈彦彤其实是在虚张声势,他单枪匹马过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大燕的将士真不是吃素的,他怕是断了两根肋骨。

“先生里边请!”邓浩郢一眼就看出他是将军,还是他的前辈。那训小兵的语气还有身上的肃杀之气,无不显露着他的霸气和威严。

陈彦彤也不客气,大大咧咧走在邓浩郢前边,虽然身体疼得厉害,但他仍旧面不改色。邓浩郢从军多年,看出他是有伤在身,在进营帐前他就派人去叫军医过来了。

邓浩郢不是没有见过不拘小节之人,但陈彦彤却十分与众不同。他倒是没有冲到主位上,而是坐在旁边那张简易的木桌上,很自然地盘起腿,这是他在北境军营多年养成的习惯。

军营环境不比城里,有坐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陈彦彤一直很嫌弃这又矮又小的木墩,还不如地上坐得舒服。只是他是将军,坐在地上指挥三军有失大雅,于是从地上挪到了桌上,桌子明显比凳子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