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在重伤初愈后,拖着疲惫且虚弱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回到那片宛如修罗战场的赛场废墟。
望着摇摆羊那已残破不堪、灵魂之力消散大半的身躯,一抹决然之色在他眼底如寒芒般闪过,心中竟涌起一个极为大胆又危险万分的念头,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足以引发惊涛骇浪的巨石。
他深知妖蛊之术向来被修仙界视作禁忌,为正道所不容,犹如触碰不得的高压线。
然而此刻,若是能成功炼制,或许能成为自己在这险象环生、妖魔横行的修仙之途对抗邪恶势力的一张底牌,一张能扭转乾坤的致命王牌。
于是,他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摇摆羊尚留存着些许邪恶力量的部分肢体与灵魂碎片,那动作轻缓得如同在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凭借着自身对炼丹和奇术那独树一帜的理解,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着唯一的生路,寻觅了一处偏僻静谧、罕有人迹的隐秘山谷。
山谷中,静谧得只能听到微风拂过草木的沙沙声,他开始全身心地尝试炼制妖蛊,仿佛与外界隔绝,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那即将诞生的未知邪物。
在山谷中,时光悄然流逝,仿若白驹过隙。经过多日废寝忘食的精心祭炼,一只诡秘至极的妖蛊终于在无心手中诞生。
此妖蛊形似蜈蚣,浑身布满坚硬如铁的黑甲,甲胄之上隐隐浮现出魔纹的幽光,好似铭刻着来自地狱的邪恶符文,每一道纹路都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被诅咒的历史。
它那密密麻麻的长足犹如锋利的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行动间沙沙作响,仿若带着一股能令天地变色的阴森气息,所过之处,花草瞬间枯萎,似被抽干了生机。
尤为奇异的是,这妖蛊一经炼成,便自行盘绕在无心身上,好似与他融为一体,它那八只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与无心的灵魂相互呼应,共享着彼此的感知,仿佛二者的命运从此被紧紧相连,休戚与共。
而远在魔渊深处,鬼将军正于那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静坐冥想,试图参悟一种古老而邪恶的魔功。周围魔焰闪烁,恰似群魔乱舞。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瞬间闪烁起愤怒的血光,犹如两团燃烧的业火,能将世间一切焚烧殆尽。
他与摇摆羊之间曾因一场血祭仪式而缔结了一种神秘莫测的血契联系,摇摆羊的死亡瞬间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刺,狠狠地触动了他的感知,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杀我麾下大将!”鬼将军怒吼一声。
声浪如滚滚雷鸣,震得整个魔渊都剧烈颤抖起来,仿若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地震。无数栖息于魔渊深处的魔物纷纷惊恐逃窜,好似末日来临,慌不择路。
鬼将军凭借着血契中残留的一丝微弱气息,犹如最敏锐的猎犬循着踪迹,很快便探知到摇摆羊是在东林城的炼丹大赛中被无心所害。
盛怒之下,他周身魔焰滔天而起,那汹涌的魔焰仿佛要将整个魔渊都焚烧殆尽,火焰所及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扭曲,仿若不堪重负。
他决定立刻率领魔修大军攻打东林城,以报此血海深仇。一时间,魔渊之中魔影攒动,无数魔修在鬼将军那令人胆寒的召集令下,如黑色的蚂蚁汇聚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东林城汹涌而去。那行军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动,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由东林城极目远眺,一层层血雾冲天而起。不多时便染红了天空,天地间霎时间变得嗜血起来,仿佛被鲜血浸染。一支大纛如同利箭般袭来,在空中竟然产生了音爆,而后牢牢的斜插在东林城外。
大纛主干像是削尖了的白骨,旗帜似是某种兽皮,上面镌刻着某种诡异图案,那图案在血雾的映照下,仿若活了过来,散发着阵阵幽光。
东林城的修士们很快便通过城中设立的警戒法阵察觉到了魔修大军来袭的危机,刹那间,城中警钟长鸣,那尖锐的警报声划破宁静的天空,令每一位修士都心头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
修士们纷纷放下手中事务,拿起各自的法宝武器,身形闪动间,在城墙上迅速列阵,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决然。
城主心急如焚,立刻紧急召集各方高手,齐聚城主府的议事大厅,众人面色凝重,商议应对这来势汹汹的魔修大军之策,大厅中弥漫着紧张得几乎凝固的气氛。
而无心得知魔修大军是因自己而来,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心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深知自己的一时之举,竟为东林城带来了灭顶之灾,仿若自己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冲动鲁莽,魔修就不会来犯。”无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那声音中充满了懊悔与痛苦。
但此刻,他已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毅然决定挺身而出,与东林城的修士们并肩作战,共同抵御魔修的凶猛进攻,仿若一位孤独的勇士,选择直面汹涌的风暴。
魔修大军如乌云蔽日般迅速压境,鬼将军骑着一头巨大的魔焰麒麟,傲然站在阵前。
他身材高大魁梧,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