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在埠山镇上的挂职即将结束,徐彦上班时候跑来同祝玫说,他爸想请祝玫吃饭。
祝玫问,“真的么?”
先前徐彦提过,祝玫觉得只是徐怀敬随口一句,并未当真。
徐彦说,“我爸亲口说的。”
祝玫说,“不必了吧?”
徐彦干干的笑了笑道,“我经常跟我爸提起你,他说以后有来往,就请你吃个饭。”
祝玫道,“他是区里领导,会不会不合适?”
徐彦却道,“你要是不来的话,他可能会到镇上来看你。”
祝玫问,“为什么?要看也是看雷鹏或者镇上领导。”
徐彦这会儿倒是嘴拙,不知该说什么,抓耳挠腮半天,却说不出一句来。
祝玫狐疑问,“是不是那天我拦着你去找黄毛麻烦,你父亲大人知道了?”
徐彦抽着嘴角道,“你要不要这么明察秋毫?”
祝玫笑了,道,“他平时也拿你没辙吧?”
徐彦翻了个白眼道,“现在知道你拿我有辙,他可高兴了。”
祝玫忍笑,但想着,在区里工作,能得徐怀敬的关照,的确是一件好事。
于是道,“让我请他吧。”
徐彦说,“那怎么行?而且我爸说了,你以后是去招商局,要用到的人和关系多,会帮你安排认识几个人,方便你以后工作。以后你如果有指标,他请政协委员帮你解决一点。”
祝玫也不客气道,“那就多谢了。”
徐彦高兴道,“说好了,初定后天。”
祝玫说行。
徐彦喜欢祝玫的爽快。
一般人遇到他,不是上赶着讨好,就是避之不及。
可祝玫对他好,就只是因为他是他自己。
也因此,祝玫要走,他还有些不舍得。
那天在篮球场的事,回到家他爸就知道了。
原先徐怀敬一直担心他脾气太冲,天不怕地不怕,没人能管束他。
如今有了这么个姐姐管教,让他爸甚是高兴,甚至还起了想把徐彦也弄去招商局的念头。
幸好最后他老妈阻止了。
最后几天挂职,祝玫还有一些表格要填写上交。
鉴定表已经填了,张晓雯这里,她也不必再应付。
对于这种以后不会有来往的人,祝玫也不知道张晓雯哪儿来的自信,对着自己颐指气使。
祝玫打电话问了鲁彤彤的医院,就准备去市里,交了表格,还要备好给徐怀敬的礼物。
鲁彤彤在第四人民医院住院部。
祝玫提了水果鲜花,又备了2000元去看望。
平日里魏婶婶一直很照顾他们家,祝玫去看望鲁彤彤也是应该的。
医院楼下,停着一辆黄色的大牛。
路过的人也会看一眼,甚至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祝玫也看了一眼那辆骚包的车,啧啧一声。
到了病房门口,发现围了几个人。
祝玫说了声借过,却被拦住了。
那几个人人高马大,看着像是保镖。
其中一个人眉际有道疤,他说,“等一会儿才能进去。”
祝玫道,“我是来看望3床病人的。”
那人道,“让你等一下没听到啊?!”
祝玫皱了皱眉,忍下了被唾沫星子溅到的不快,回到楼下,先去给徐怀敬买礼物。
等买完了礼物回来,再上楼,那群人的确不在了,进门,鲁彤彤在哭。
看到祝玫来了,鲁彤彤收了哭声,她头上缠着纱布。
祝玫同魏婶婶打了招呼,放下了水果鲜花,问鲁彤彤,“痛么?”
鲁彤彤眼睛红红的,说,“痛。”
祝玫问,“是什么病?”
可鲁彤彤不肯说,魏婶婶也不说话,只是叹着气,揩眼泪。
祝玫看了眼病房,还有一个病人,也是个中年女人,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看着他们这边。
刚才那几个人,是冲着鲁彤彤来的?
祝玫问,“刚才有人来看过你?”
鲁彤彤目光闪烁,魏婶婶依然唉声叹气,最后,眼睛一红,也哭了。
鲁彤彤看到魏婶婶哭了,也跟着哭了。
祝玫问,“到底怎么了?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忙。”
鲁彤彤摇头,最后呢喃道,“算我倒霉。”
祝玫看向魏婶婶,魏婶婶也连珠串的落泪。
鲁彤彤的爸爸鲁大兴来了,提着些吃的。
看到祝玫,先是打了招呼,又见女儿和老婆都在哭,也不免唉声叹气。
祝玫问鲁大兴,“鲁叔,这到底是怎么了?”
鲁大兴摆了摆手,不肯说,只道,“小玫啊,你就别问了。”
看来是一桩难与人言的事,甚至可能对女孩子来说声名有损的事,才不方便说。
祝玫塞了信封在鲁彤彤枕头
魏婶婶连忙要拒绝道,“妹妹,你外公已经给过了,你不用再给了。”
祝玫拦着她道,“外公是外公,我是我。”
陪着又坐了会儿,祝玫也不再留,只说让彤彤好好休养,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从病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