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一翻白眼,继续啃地瓜。
还好外公有点糊涂了,居然没问叶墨珲来干嘛的。
这跟上门有什么区别。
下一刻,叶墨珲就道,“我前天和祝玫开始谈恋爱了,请外公允许我们在一起。”
“噗——咳咳咳咳咳咳——”祝玫一口地瓜呛进了气管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捶了叶墨珲一下。
叶墨珲一脸无辜看向已经呆了的祝庆东。
祝庆东说,“啊,是吗?这样啊。”
祝玫一手捂住眼睛,觉得实在没脸。
叶墨珲说,“是啊,外公,你就祝玫这么一个宝贝,我和她是奔着结婚的——”
祝玫伸手去捂他的嘴。
奈何叶墨珲早有防备,抓住了她的手,继续提高了嗓门说,“奔着结婚的目的,很认真要同她交往的,请外公您能答应。”
祝庆东看看祝玫,又看看叶墨珲,说,“好啊好啊,啊呀,那太好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告诉你外婆和爸爸妈妈去,太好了太好了!”
外公高兴得直搓手。
祝玫无语了。
她捂着眼睛,轻声问叶墨珲,“你是不是玩的有点大?”
叶墨珲问,“你是不是玩不起?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们真诚一点,怎么还能跟小孩子似的谈着玩呢?”
祝玫继续捂脸,聊不下去了。
叶墨珲追问道,“难道你跟我只是玩玩?”
祝玫比了个三说,“我们才谈了三天啊,不是三年,您老是不是失忆了???”
叶墨珲说,“一日如三秋,三秋差不多一个季度,三日就是三个季度,约等于一年,谈了一年还不见家长,不是耍流氓吗?”
祝玫无语,点头道,“您的数学真不错。”
叶墨珲道,“那是,二年级我拿过奥数全年级第一名。”
祝玫问,“三年级呢?”
叶墨珲说,“二年级就已经是巅峰了。”
行行行,他可真能营销自己。
祝玫气恼说,“你去洗碗。”
一听祝玫说这话,外公连忙道,“妹妹胡说什么呢,怎么能让客人洗碗?”
祝玫翻白眼道,“外公你失忆了吗?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他不洗谁洗?新媳妇第一次上门总要表现表现的吧。”
这招将计就计可真是狠到家了,叶墨珲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祝庆东抢着去洗碗了。
祝玫往沙发上一躺道,“你让外公去吧,有点事情做做,他就觉得自己还有用,这真不是我不孝。”
叶墨珲在她身边靠着坐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经常让我爷爷操操心,他就不会老年痴呆。”
祝玫抚额,简直没法聊下去了。
叶墨珲揽过她问,“白天发生什么事了,能说说吗?”
祝玫起身问,“要不要去散步?”
叶墨珲于是也起身,并说,“你去披件外套吧。”
秋凉了。
祝玫上楼去拿外套。
叶墨珲仔细端详了摆在五斗柜上的祝玫一家三口的合照。
心疼的情绪,一圈圈散开。
他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时冲动,他的确觉得祝玫很好。
看过她的千般样貌,几乎是见证了她的前半生,冲动或许有一部分,但在岁月的细水长流里,看着她的成熟,就像看着初升朝阳,渐渐移上中天,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
欣赏、喜欢、冲动、怜惜,混杂在一起,就变成了想要占有的欲望。
本以为这辈子不会为谁心动了。
但心动就这么不期而至,还是一位山河故人。
其实可谓世交,彼此知根知底。
多好啊。
又想抱她了。
还在看着照片,刘卫军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抬眼,看到祝玫下来了,想起刘家与祝玫的关系,连忙出去接电话。
祝玫看到了他抬眸的一瞥,也看到了他刻意的回避。
仿佛突然踏空了阶梯,又像是从高处坠落到了实地。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反正不是滋味。
她在意他。
在意他的态度。
在意他够不够真诚。
答应他交往,也许是一时兴起,但对这个人的兴趣,其实早有预谋。
不管当年他们如何针尖对麦芒,可这几次短暂的相处,却让她生出了好感和依恋。
她好像也有点认真了。
她披上了外套,回到楼上,看到外公在收拾那间叶墨珲曾住过的房间。
这间房间一直是留给客人住的,想不到里面很整洁,大概外公一直盼着有人来住吧。
外公一个人在这里,其实很寂寞吧。
外公说,“好久没这么多人住了。”
祝玫靠在窗边,可以看到前院里,叶墨珲还在打电话。
她说,“哪儿有多少人,就多了一个。”
祝庆东说,“那不一样,妹妹也有男朋友了,真好。”
外公一张脸,笑得满是褶皱,但洋溢着的喜悦,是最真的情绪表露。
祝玫逗他问,“这下你开心了吧?”
祝庆东说,“开心啊,当然开心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