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如此卓绝惊才绝艳人物,着实是妖孽呐!”
“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
赤炼峰。
无字石碑广场高台。
一众筑基前辈,
乃至金丹长老们,皆是纷纷彼此传音赞叹道。
天衍剑宗有七峰,每峰各一金丹长老执掌。
此时除却凌绝峰的祁念渊金丹长老,也就是申玲珑的师傅,其余六峰金丹长老,皆是在此地驻足聚集观看那显影画面。
原本现场只有两位负责观看筛选天衍剑宗未来中坚力量修行者们的金丹长老,但一切只因秦渊一人,便是另外四位长老后续也都来了。
无他。
以一人之力,独挡三千之余同阶练气修行者,这份超绝断层的战斗爆发力,着实是令人惊叹。
即便在场金丹长老们,年轻时候也是属于天赋异禀的天才,练气初期时越阶战斗,逆伐筑基,虽不是吃饭喝水般简单,但也算游刃有余。
但若是要做到像秦渊这样的地步,那只能说难上加难。
更遑论此番围杀虽主因秦渊而起,但结果不慎被擒的是方马,而非秦渊。
按照那般绝境,即便秦渊不选择去救方马,而是选择一个地方隐藏苟活至血煞试炼结束,也不会有人过多说些什么。
反倒会高看称赞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秦渊却是仍旧一如既往,孑然一身力抗绝境,只为救援好友……
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在这以血腥邪派著称的天衍剑宗而言,实在是难能可贵!
更何况,金丹长老通过峰下弟子们传音便知晓,那秦渊可是刚加入天衍剑宗不久,并无根脚。
也因此,他们情不自禁动了某方面的念头。
“属实是炼体妖孽了,这小家伙。”
有位金丹长老还是不吝赞叹道。
“此等惊世之才,最是适合拜入我门下。”有一位金丹长老忽然这样说道。
其余金丹长老被这位金丹长老的厚颜无耻言语,不禁默了一息,旋即便是纷纷笑骂道。
“呵,老匹夫,你倒是想得美……”
“老陈呐,老夫观你都那么老了,怎么想法还那么年轻呐!”
“好家伙,这怕是盐吃多了,被齁傻了吧。”
“……”
“唉,你们这些家伙。”被声讨的老陈金丹长老,顿时指着其余金丹长老,不禁无奈叹气,仿佛顿感交友不慎一般。
“哈哈哈哈!”
金丹长老彼此之间,顿时传来快活的气息氛围。
“依老夫看呐,此子专擅炼体之道,且颇有天赋。理应最是适合拜入老夫门下,由老夫亲自教导!”
有位中年坚毅壮汉,抚着下巴自顾自说道。
他名为季山岳,乃天衍剑宗三大真传弟子之一的季狂烈之父,乃是主修炼体之道,修为境界为金丹圆满之境!
“少来,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响。”
那位被称为老陈的金丹长老立即反驳道:“依我看呐,那小子真正妖孽的地方,乃剑法之道。”
“最适合拜入老夫门下,修炼老夫那无上高妙功法凝绝剑典了。”
老陈金丹长老颇为自得的摇头晃脑道。
“尽瞎扯淡。”
闻言,季山岳立即吹胡子瞪眼道:“明眼人一看人家明明适合炼体之道,跑去修什么劳什子剑道,岂不无人弟子?”
“怎么就瞎扯淡,误人子弟了……”
见得一众金丹长老为收秦渊为徒一事,争吵得恨不得要打起来一样,在场一众筑基内门弟子们见状,不禁长吁短叹。
以往他们还未筑基,在练气时期若想拜入金丹长老门下,哪一个不是苦苦巴结,千难万难?
哪像秦渊这般,人都还没出来,就引得众金丹长老们像香饽饽一样争执不休?
就连曾经的三位真传弟子,也没这份待遇过。
他们感慨万分,但神情之中,却是无人有着丝毫的愤懑嫉恨之意。
开玩笑,就以秦渊那般战斗力,以练气十层境界,逆伐我等普通筑基修行者,岂不是手拿把掐么。
眼前此景,申玲珑与季狂烈彼此对视一眼,虽面色依旧如常,但嘴角依然微微流露几分苦笑复杂。
秦渊呐秦渊,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申玲珑心里轻叹。
不仅平日里彼此交好和谐的众金丹长老们,为你争执不已,只差点要大打出手了。就连数百年来从未关注理会天衍剑宗一切事宜的师傅,也竟是对你青睐有加!
而那浊公子宁殇,神色平淡,眼眸微微低垂,古井无波。
只是那此前悠然轻摇地薄扇,不知何时,逐渐不再摇曳了。
此时。
这无字石碑广场,忽然光芒炫目骤亮。
高台之上众修行者们,不约而同,极其默契同时噤声。
天衍剑宗为期七日的血煞试炼,此刻终于结束了。
嗖——
血煞试炼内,所有幸存的修行者,身影瞬间在偌大的白玉坚石广场之上。
数量总共七十六位练气修行者,神情各异,默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