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
她哪敢再说话。
但她也没去打扰燕倾,她现在脑子乱得狠又很疲倦,只想清空脑袋休息一下。
可即使那小气到之前租礼服都要她自费的公司给她派了最好的商务车还买了头等舱的机票,秦阙依然没能睡好。
后颈的腺体像肿了般又痛又痒,比刚被标记时还要难受。
她像闷在蒸锅里的地瓜,浑身燥热汗流不止,即使脱得只剩一件单衣依然无济于事。
而只要闭上眼睛,燕倾的面容就在她眼前晃荡,抱着她流泪的燕倾,吻了她后脸红的燕倾,落寞地笑着的燕倾。
脆弱的,温柔的,让她想要保护,甚至想要藏起来的燕倾。
自己这是怎么了?
“鹊鹊,鹊鹊。”
秦阙在一片朦胧中听见白团团的声音,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女孩担心的脸。
“你没事吧,是发烧了吗?脸好红。”白团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凉凉的很舒服,但没有熟悉的气味,只是加重了她的烦躁。
“没事,是到了吗?我们走。”她拉下女孩的手,支撑着好像被热意熬干了的身体站起来。
她没有拒绝白团团帮她拿行李,她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眼前的一切都叠了重影,混乱不清。
“秦阙!是秦阙!”
走进明亮的接机大厅,她听见一阵嘈杂的叫喊
声,勉力眨眨眼,看到一堆人朝自己围过来。
其中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女孩,她们手里举着写着“鹊鹊”和“秦倾亲亲”的灯牌,开心又热情地将她围住,有不少人递出了礼物和信件,“鹊鹊!鹊鹊!看这边!”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做的昏梦,秦阙已经没力气分辨,只能挤出微笑,因为刚才进来前伍枫在她耳边说,“外面有你的粉丝,都是专门来接你的,态度好一点,不然会被营销号拿去做文章。”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谢谢。”她推拒开礼物,收下信件,她记得燕倾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她真的好累。
素不相识的人愿意为她而来,她当然心存感谢,但被人群拥挤着寸步难行,摄像机闪光灯在眼前不停炸开,她眼睛被刺痛,一阵阵的发黑,原本就晕眩发热的脑袋像被刀搅一般剧痛。
她很抱歉,抱歉自己无法回应粉丝的热情,抱歉她现在只想逃离。
燕倾也有这样的时候吗?明明累极了,却得不到片刻喘息。
“你好秦阙,我是娱乐小报的记者,请问你跟燕倾乘坐同一时间段的飞机离开风城,是在一起游玩了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对于你们之间巨大的地位差异,有人说是燕倾包养了你,对此你怎么看?”
粉丝群中混杂着几个不知哪里来的记者,挤在人群中拼命将话筒杵到她嘴边。
问的问题倒是都差不多。
燕倾对她做什么了?
燕倾去哪了?
燕倾有没有用自己的地位威逼她?
她对燕倾的感情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事业的发展?
燕倾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燕倾燕倾燕倾!
秦阙在剧痛中睁大眼睛,顾不得再维持微笑,愤怒地瞪向那几个出言不逊的记者。
她当然听得出来,这些打着记者名号的家伙,不过是想从她这挖出攻击燕倾的话柄。
那言语中恶臭的恶意几乎让她失控。
谁准你们,那样说她的?
可她的愤怒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浪潮,记者手中的摄影机闪动着,记录下她变化的表情,“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你跟燕倾的感情确实不是出自真心吗?还是有什么隐情?”
马上,这些照片就会流传到网上,带着那些恶心的臆测。
我要砸了它!
怒火促使着秦阙向记者的方向挤去,伍枫匆忙拽住她,“冷静点!”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怒吼,“离燕倾远点!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
人群惊呼着散开,秦阙看见一个拧开的水瓶朝自己飞过来。
“哐!”
水瓶砸在了她头上,冰凉的水浇了她满头满脸。!
这次伍枫的巴掌便宜给她的脸了。
“你干嘛!”
艾佳本身脾气也算不上和蔼可亲,只是年轻时让伍枫让惯了,现在仍是习惯成自然。
但被这么莫名其妙打了一耳光,谁能没点火气。
她想着今天非要伍枫给个说法不可。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看见对方通红的双眼。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omega的声音伴着车门打开又合上的巨响,“没心没肺!”
白团团站在车外,吹着凉爽的秋风哼着小曲刷微博。
今天是命中注定结束的日子,秦倾超话里一片哀嚎,但也有太太们联合举办的72小时同人活动。
这可是整整三天的饕餮盛宴,还有她最喜欢的喜上眉梢太太!
至于综艺结束,她是一点也不担心,正主就在她身边,那个黏糊劲,她还怕混不着糖吃吗?
“你在看秦倾同人?”一个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