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走过很多个位面,见识过很多大场面,但手撕人还真少见。
唐挽抿了抿唇,双手交握。
战斗持续了一刻钟,救援拼命赶来时,只看见一地的尸体,黑熊还在抽搐的身体。
而另一边,是完好无损的睿武帝,和手臂受伤的唐诏。
睿武帝见到救援之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而后黑着脸狠狠训斥他们一顿,转头扶起单膝跪地的唐诏,精明的眼里满是亮光,大手用力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不愧是朕的表侄,镇国公虎父无犬子。”
唐诏对他谦恭又尊崇。
回到营帐后,唐诏终于拿到了他想要的玄甲卫指挥使的位置,跪下领旨时阖了阖眼眸,盖住情绪。
睿武帝的信任太难取得,须是以命相搏才行,所幸,这一次有挽挽提醒他,他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
秋狩终于结束后,唐诏回府给唐挽报了平安,而后回房倒头就睡。
镇国公在他屋前走来走去,重重叹口气。
靖远俯身道:“国公爷,世子的伤都让太医看过了,没有大碍,您请放心。”
唐诏休息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唐挽。
他一顿,揉了揉额头,声音还有些低哑:“挽挽,你怎么过来了?”
唐挽扶他起来,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如水明眸抬起来望他:“哥哥,不是答应我会没事的吗?”
唐诏受不了她这样直勾勾又满含柔情的目光,干脆把她搂到怀里,把左边袖子撩起来,亲着她的耳边低声哄:“真没事,你看,是轻伤,过两天就能好了。”
唐挽任他的吻乱移,仔细检查了他的手臂后,把他的脸从自己的颈脖处捧起来,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唐诏没肯让她移开,扣着她用力地吻。
他松开她后,轻轻擦过她红润娇嫩的唇,低声笑着:“多亏挽挽提醒我,我其实可以不受伤的,可是那样不保险,我就自己划了自己一刀。”
她笑起,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把她一把拉回怀里,手臂铁一般箍着她,薄唇在她眉心落到唇上辗转,炙热的呼吸里满是她的清香。
这一天,锦衣卫不断大幅度地行动,全面排查京城反叛势力,第二日还真抓住了不少被策反的官员。
他们被押上朝堂,睿武帝冷笑地盯着他们,下令将反叛官员五马分尸。
头颅挂在京城门上,其余身体部位被剁碎,做成肉粥和肉包子,分给京城外流窜乞讨的流民。
这一举动惊得朝堂之上一片倒吸凉气声。
饶是他的心腹镇国公也觉得心惊,出来劝阻:“圣上万万不可,此举恐失民心,流民毕竟也是圣上的子民!”
睿武帝眼里阴沉沉的,冷声道:“城外占山为王的草莽不就是从这些流民里出来的吗?朕倒要看看,此番威慑他们还敢不敢有反心!还有这几个叛徒,敢放刺客和猛兽进朕的围场,更是死不足惜!”
他盯着擦汗的镇国公:“怎么?镇国公还想替流民说话吗?”
镇国公深深地俯下身,只能道:“微臣不敢,圣上英明。”
唐诏在朝臣里垂头不语,听着周围一阵阵的不安的呼吸声,眼底溢满幽冷。
睿武帝一声令下,当天正午,还在城外乞讨,饿得发疯的流民就领到了肉粥和肉包子,他们不知真相,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分发食物的将士一阵阵地心寒,同时心惊胆战。
这个世道,没救了。
反叛官员的头颅被高高挂到城门上,领头将士按照睿武帝吩咐,看着那群疯狂争食的流民,指了指那一排头颅,高声道:“你们吃的肉,就是他们的肉,反抗朝廷,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完,他立刻转身回城。
流民们足足安静了两秒,而后轰吵声轰然爆发,纷纷剧烈地呕吐。
睿武帝把残暴写在了脸上,流民们也不认,愤怒地红着眼,加入了城外烽山的反叛军里。
烽山地势险峻,山下的士兵很难打上去,原本就是一群山匪占据的地方,后来反叛军的领头人混进了山匪里,成功上山后就杀了大当家,带反叛军占据这片山寨。
山上的反叛军不断壮大,睿武帝派去的朝廷官兵迟迟打不下来,一个月后,已经是朝廷第五次折损而归。
睿武帝把坚硬的砚台砸在领头将领的头上,喝斥着:“废物!一个月了,你带着一整个金羽卫,打不下区区流匪,还被他们抢了武器,你脑子是什么做的?”
事实证明金羽卫指挥使脑袋也是血肉做的,已经被砚台砸得头破血流。
他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没用的东西!”睿武帝喘着粗气,眼睛在众武将面前扫来扫去,定在唐诏身上,“唐卿,从即日起,由你兼领金羽卫指挥使一职,带玄甲卫和金羽卫前去清剿烽山流匪。”
金羽卫指挥使闻言心一痛,抬了抬头,但又重新伏回去。
这指挥使谁爱当谁当吧,他已经快疯了。
唐诏出列,拱手领命:“微臣领旨,必不负圣上所望。”
唐诏去到金羽卫卫所,发现了士兵们萎靡不振的精神,和玄甲卫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