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燕诏给他们的指示,武将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派人在烽山底下潜伏着,再度念起劝降书,搞出大动静引领头人出来。
他一露面,武将没有像上次那般在意有没有伤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开始步步紧逼。
烽山是个很难打下来的地方,但他们确实没有必要打下来,而是只需取领头人性命即可,在他出来时就必须抓住时机杀他。
领头人终于被杀,反叛军乱成一团,逐渐有还不想死的人带头往山下走,干脆利落地投降。
临近入夜,整个山上的人都下来了。
燕诏派来的太医给被误伤的流匪们诊治,一同被带回京城收押。
说是收押,实际上给了他们很好的衣食条件,也是趁机感化。
三天后,隆重的封后大典正式拉开序幕。
清晨,礼部在奉天门外设舆,礼官高声念起陈词,持节护送册宝,从中门而出。
唐挽双手接过圣旨,接过册宝,由宫人扶上凤舆。
从奉天门入,一路抵达承天门。
文武百官皆着朝服,在东西两侧分立跪拜迎候。
唐挽走下凤舆,长长的皇后朝服铺在地上,金丝勾勒的凤凰栩栩如生,尊贵无比。
燕诏没有在上面等候,而是就在阶梯下,眼底镌刻着她,深情而缱绻。
他牵过她的手,陪她一同走上西阶,走上去,再走进内殿。
他扶她坐到皇后位置上,心里溢满的欢喜无法压抑,忍不住俯身,薄唇印在她涂着口脂的红唇上。
周围还有大太监和众多礼官,瞧见这一幕,立刻垂眼,心里暗暗警醒自己。
燕诏落座后,礼官反应过来,继续念词,文武百官齐刷刷地高喊万岁千岁。
这边的仪式走完,已经是正午,帝后在正宫殿饮完合卺酒,才是真正礼成。
百官游鱼般退去,帝后到了后宫凤仪宫,换下繁复的朝服。
燕诏给唐挽揉着脖子和肩膀,动作轻柔,面容里透着心满意足,从今日起,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了。
唐挽打了个哈欠,看一眼天色,已经是傍晚,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嗓音娇柔:“哥哥,你饿了没有呀?”
“饿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宠溺地道:“用膳吧。”
封后大典的第一顿晚膳合乎礼仪的丰盛,大多按着她的口味来,她吃饱了,由贴身侍女伺候着沐浴。
凤仪宫有独立的浴池,唐挽趴在边缘阖着眼享受一阵,沐浴完就起身了。
另一边的燕诏也已经沐浴洗漱完毕,穿着寝衣在软榻上翻看手上的书。
温香软玉一靠近,他下意识就把她捞进怀里,把娇软的云抱了满怀。
他低头,目光一寸一寸地看她,深得发烫。
刚出浴的美人总是格外妩媚的,被水雾洇湿的眼尾仿佛带着小钩子。
“哥哥要看多久?”她娇笑着,戳了戳他的胸膛。
燕诏的目光从她渐渐羞红到耳根和脖子处收回,还是搂着她,把手里的书抬了抬。
“挽挽,你要不要选几个?”
唐挽疑惑地侧头,怔了怔,双眸睁圆了回头看他,眼里水光摇曳不知所措。
燕诏一碰到她羞赧的眼眸,扔开书,忍无可忍地扣住她,覆住她的唇。
他来选好了。
唐挽确实有些羞涩,但缓过来之后胆子也大了,动情时在他耳边吹气叫夫君。
燕诏为她快疯了,龙凤烛火燃烧了一整夜。
次日,燕诏不用上朝,哪怕醒了也揽着怀里的人不动,精神可好,浑身都心满意足。
唐挽睡了很久才醒,迷迷糊糊地蹭他的颈间。
都临近正午了,燕诏和她温存着,她彻底清醒了,瞪他一眼。
他扶她起来给她穿衣挽发描眉,眼里满是柔情。
要上口脂时他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玫瑰般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嘴角上扬,把口脂放下了。
婚后第一天,他们像对寻常夫妻,写字作画,举案齐眉。
燕诏的画技比不上唐挽,但为她作的一幅画像神韵和她贴合了七成,画中女子唇边的弧度和明眸的笑意带着她的灵动狡黠。
唐挽把这幅画张开仔细看了,笑意满满,小心地卷好放进卷筒里。
她之前还在闺阁时,从系统商城买了一副在这个朝代没有的五子棋,把附赠的阵型攻略大全看完了。
之前要么自己和自己下棋,要么和苓玉她们下,现在她倒想起来,还没和燕诏一起玩过。
唐挽翻出那副棋,放到榻上的小桌上,对燕诏兴奋地道:“哥哥这个我教你下,然后我们比一比。”
燕诏走过去,看了一眼黑白棋,有点像围棋。
他没多看,反而缠了她一会儿,笑着道:“又忘了要叫我什么了?”
唐挽甜甜地叫了好几声夫君,叫他坐到对面。
规则是很简单的,燕诏听完就点了头,把黑棋拿到手里。
前两局都是唐挽赢,到了第三局燕诏就扳回一局,正要开第四局,唐挽不玩了。
燕诏抬眼看她,弯了弯唇:“怎么不玩了?才过三局。”
她也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