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人际真麻烦啊。
不过他一般做得都不错,他之前在西京,就和同事们相处得挺好的。
他们说起他时,都是满脸赞赏的。
他们都很蠢,每天八卦,聊今天这家人明天那家人。
当然这都不关他的事,他会和所有人好好相处,只要他们别动他的花。
陆彦北给这个校医处理好了手腕,校医气也没了,和他坐在一起:“你才二十八岁左右吧,还年轻,刚刚说错话了,人家老师可以主动给你水果,你不能问人家要啊。”
陆彦北默了默,左耳进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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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运动会结束后,明天就是周六了,要放假了,贺忱唐挽下班之后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
关于搜查真正的陆彦北尸体的事情有了一点进展。
他们白天趁陆彦北之前的出租屋没有人,去了出租屋附近找线索。
碎尸后抛尸是很多变态凶手喜欢的一种做法,但也有更残忍的,比如翟骏哲,他有些时候会吃掉。
刑警们便想着,陆彦北会不会也有这种疯狂的行径。
但根据侧写师的刻画:“凶手优雅又疯狂,他不像翟骏哲,我想他不会吃掉他看不起的人。”
他们当时到了出租屋附近,他的住处里面已经搜过了,凶手把住处里面伪装得很好。
这两天他们的重心都是出租屋外的环境,走了几圈,他们发现了一点,这里的流浪猫狗偏多。
这或许是环境稍差点的地方的共性,流浪猫狗经常出没在草丛、墙角和垃圾桶附近。
凶手自己不吃尸体,那会不会是给别人吃了?
人,或者猫狗,都有可能。
刑警们浑身鸡皮疙瘩,兵分两路,一队走访出租屋的住户,一队寻找猫狗的粪便。
猫狗那边没有多大指望了,陆彦北被杀距今已经很多天了。
出租屋居民那边倒是传来了消息。
五层的一整层楼,十天前都吃过陆彦北送来的肉汤。
刑警们连忙问:“那骨头呢?”
“没有骨头,全是肉,小陆说都已经剃好骨头了,让我们放心吃。”
刑警们咬牙切齿。
那骨头都去哪里了?他们很快想到了火化,火化之后骨灰随便一洒进河里,哪里还找得到踪迹。
“十天前你们有没有闻到过火烧的气味?”
那是烧完一整副骨头,火烧时间要么很长,要么火势很大。
他们仔细想了想:“不太清楚,倒是有一种烧头发的那种味道。”
烧东西总要有工具吧,他们找了几个小时,最终反而从另一户人家的婆婆那里问到了消息:“我家有个大锅,用来烧水洗澡的铁锅,小陆当时借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用来干嘛,他用完给我送回来的时候干干净净的呢,不过话说他怎么整容了……”
“婆婆,那口锅你现在还用来烧水洗澡吗?”
“是啊,我一直都这么用的。”
许队眼前发黑,安抚婆婆道:“这样吧婆婆,我们帮您买个新的锅回来烧水,不不,要不给您安一个热水器吧,那口锅我们就带走了。”
婆婆:“好吧,对了,有天中午我在睡觉,我听见楼上有砍骨头的声音,不像是砍成块,像是拿刀背把骨头敲碎的声音,敲了很久。”
凶手要是把骨头渣子丢进流动的河里,那是真的一点尸身都不剩了。
那口锅现在进了法医室,检测出里面一点痕迹都没有残留,只有锅内的划痕表示曾经有木柴扔进来过。
“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在出租屋里生活过好几年的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们在衣柜下面,一件大衣的衣领,还有鞋子下面发现了头发,都有毛囊。”
勉强够做dna检测,但是需要时间,况且陆彦北是个孤儿,没有人能和他认亲。
所以就算也做了凶手的dna检测,对比结果不一样的话,凶手也有退路说那是别人的头发,至于是谁的不知道,咬定自己就住在这。只要死者的身份不能得到确认,就没有确凿证据抓他。
贺忱道:“他原本住在西京,但是并不知道他是谁。”
而且像他这样的罪犯,来之前怎么可能不处理好一切再来。
许队:“房间里柜子上提取到了一枚死者的指纹,昨天凶手过来做笔录,他在锁具上留下了指纹。”
侧写师笑了笑:“但是你知道吗?他们的指纹一模一样。”
贺忱皱了皱眉,立刻道:“指纹套。”
“我们调取了昨天的笔录视频,他手上没有戴任何东西,你看他的手指,没有任何凸起的东西。”
贺忱冷笑了一下:“所以是很精细的指纹膜,没从医院辞职的时候,他估计就是用这些指纹打卡的。”
刑警恨恨地道:“我们应该再把他带来的,把他手上的指纹膜给撕了,让他好好录指纹才对。”
侧写师啧啧摇头:“不是贴上去的,你们看这个镜头,这个角度看他的手指,他会医,他应该挖了指腹的指纹,然后开始缝合,只要没伤到真皮层,就不会留疤。”
贺忱:“那就不是皮肤的质感,我们应该把他抓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