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愤怒地拍了锤了一下桌子,所有刑警都对凶手怒目而视。
凶手哼了哼歌,瞧着他们:“我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想结案,久着呢。各位刑警,像刚才陆彦北这个案子一样,把证据甩在我脸上,我才会认哦。”
现在谁都知道是他做的,但还没有证据。
许队气得手抖,他怕自己气出毛病,停止了笔录,出去了。
唐挽在休息室里,看见他们出来了,合上电脑,ppt暂时先不做了,走过去。
贺忱接过她递来的茶,喝完后和她道:“他不肯承认是他杀了翟骏哲。”
侧写师也很愤怒:“看样子我们还得找证据。”
许队哼了一声:“本来就不用什么证据了,摆明了他就是凶手,他嘴那么硬,拖着不给我们结案。”
唐挽想了想:“所以只要他松口承认,就可以了吗?”
“是的,这样证据都不用找了,因为他一五一十交代的东西就可以是证据。”
唐挽沉默了一下,握了握手心:“我觉得,你们可以告诉他,他放在翟骏哲手里的花,我很喜欢,他应该就会承认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凝住,唐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如……为了保险,让我进去和他说,他估计会承认的。”
贺忱面沉如水,第一次用很冷的声音和她说话:“不行,我现在带你回家。”
他握住她的手往外走,侧写师忽然拦住门,看着他:“贺忱,唐小姐不提,我也想提的,我想请唐小姐帮这个忙。”
贺忱直直地盯着他,眼底浓郁的墨色充满戾气。
唐挽被他抓疼了,赶紧晃了晃他的手:“贺忱!”
他连忙松了松,匆忙推了一下眼镜,尽力地恢复平时的模样,语气放缓:“挽挽,不要这样,我真的不能忍受。”
唐挽斜他一眼,笑道:“你好傻呀,我可以和他说完这些话,等他交代完事情经过,我再告诉他,我都是骗他的,我很讨厌他的所作所为,讨厌他的花,讨厌他这个人,这样不好吗?”
贺忱愣住,他喉结滚了滚。
疯子总是最懂疯子的,他稍微代入一下,前面高兴得像是天堂,后面就会痛苦地掉进地狱里。
他心跳加快了不少,许队拍拍他的肩膀,和他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等会儿一起进去,他伤不了唐小姐。”
就这么定了,大厅里忽然爆发吵架声,是王永彬夫妻。
王永彬因为多年前杀人,加上遗弃罪,暂时被关押起来了。
许队他们一起吃了顿午饭,再进了审讯室。
凶手垂着头,撕着自己的指腹。
之前缝上去的指纹膜已经和自己的肉融为一体,他还一边撕一边哼歌,手指血淋淋的。
听见门开了,很多人坐在了那些椅子上,他都没抬头,自顾自撕着,嗓音和平时一样温和优雅:“我叫陆彦北,二十九岁,家住缙海市朝霞路民坊出租屋五楼532,在三中当校医,就这样。”
“你真的叫陆彦北吗?”
凶手一愣,他倏地抬起头,盯住了唐挽。
她一直以来都很漂亮,今天穿着简单的针织长裙,脸上无喜无怒,在他心里美得他心颤。
他谁也看不入眼了,只看着她,一字一句:“我叫周辰行。”
“多少岁?”
他沉默了一下,抿唇对她笑了笑:“二十八。”
唐挽把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很平和,杏眸多了一点笑意:“你以前在西京吧,你给我送过很多次花,都放在我家门口。”
他咽了咽口水,黑漆漆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水光:“是,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当时忍不住。”
唐挽摇摇头,轻声道:“后来我搬家了,来到了缙海市,我并不知道你也过来了,直到我看见翟骏哲手里的花,我就猜是你来了,你说呢?”
周辰行紧紧抓住手铐的链子,眼睛艰难地从她脸上移开,慢慢扫向那些刑警。
这群人真卑鄙啊,都去死就好了。
他重新看向唐挽,有点委屈地道:“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唐挽垂下眸子:“翟骏哲当时说要杀了我,我很害怕,有人帮我杀了他,花也很好看,很香,我挺喜欢的,原来这次不是你送的吗?”
仿佛又一簇簇烟花在脑海里绽放,周辰行笑了起来,手铐哗啦啦地响着,他眼底有几分猩红,急切地告诉她:“是我,这次也是我送的。”
他眼里满是眷恋地看着她,他知道这都是这都是刑警的阴谋,他们让她来套他的话。
可他杀了陆彦北的事情已经暴露,他原本就会被枪决,多加翟骏哲的事,又算什么呢?
经过一个下午,他一五一十地说完了事情经过。
“我当时都不知道他叫翟骏哲,我只知道他说要杀了挽挽,还想吃掉她。”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吃她,他是个蠢货,只配吃一些蠢人。”
“挽挽是我的,她的每一块肉都属于我,只能被我吃掉。”
“我怎么找到他的?这很难吗?我就是觉得他在那,我就去找他了,然后杀了他。”
……
许队他们对唐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