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唇,他立刻拉开她的手腕,挣脱了她。
他胸膛不断起伏,呼吸不定地看着她。
唐挽眨眨眼,眼里浮现失落:“你这般反应,就是不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不是,我是喜欢的。”
她亲手绣的香囊,他没想到是给他绣的,他不仅喜欢,还很欣喜。
她听见他的话,眼眸明亮起来,抬起手臂重新勾住了他,用力地把他拉近:“你既然喜欢我亲你,为什么推开我,我要继续啦。”
他连忙道:“我是说喜欢香囊。”
唐挽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拖长了尾音:“那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黑眸仿佛燃着暗火,声音幽沉:“你当真要亲吗?”
她点头的那一刻,他低头,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
他以前就知道,她很喜欢戏弄人,所以这张小嘴被他惩罚过无数次。
这一次也带着惩罚的力度和深度,他捧着她的后脑,搂着她的腰身,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
以前有一天他们进山里玩,里面有一大片茂盛的竹林,他在竹林下为她舞剑,握着她的手,一招一式地教她。
她舞剑和他截然相反,同一套剑法走下来,他剑尖的锋芒最甚,但她剑中杀机都藏在柔媚里。
他教完剑法第五十八式之后,下了很大的雨,他们在附近的山洞里待了一整晚。
那一晚他也是这么吻着她,差一点就擦枪走火。
他很珍惜地拢好她的衣服,但她很调皮,嗓音又娇,一边亲他的嘴角一边问他:“你刚才说等以后,以后是多久呢?”
他咬了咬她的唇,有些狼狈:“不用多久,以后你给我等着。”
而如果是现在,如果有同样的话题,答案一定是,他们再也没有以后。
沈迟心尖钝痛,仿佛有手放进去乱搅。
他半生感受过最重的痛,一次来自于家族的灭门,一次来自于她。
爱一个人到最后,心怎么会像被挖出来一样。
脸颊蹭到了冰冰凉凉的液体,他停住,退开一点看着她,粗砺的指腹擦了擦她的泪水,“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眼里全是泪,无声地落泪,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捧住她的脸,低声道:“你戏耍我就够了,到此为止,我给不了你安稳的日子。”
她舔了舔滑过嘴角的泪水,“到哪里为止?现在这样,只是亲一下吗?那每天都要。”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这些天第一次直唤她:“唐挽。”
她笑出声,望着他:“我没有要你给我以后,我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放纵一点。”
他目光柔软,语气却坚定:“刀放久了会锈,我不会放纵。”
唐挽仰着小脸,“那你帮我擦眼泪,刚才你弄疼我了,我才哭的。”
他照做,嗓音带了点浅笑:“方才我问你,你不是摇头吗?”
她理直气壮:“我疼,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都不知道,她是心在疼,当时心都快被撕碎了那般痛。
什么都变了,他的吻还一如既往。
小脸被擦干净了,她打了个泪嗝,把针篓拿给他:“我才送了你一个香囊,你也要送我一个才行。”
沈迟会的东西很多,针线活虽然比不了她,但也不在话下。
他接过来,放在一边,忽然主动将她抱起,放进床榻里。
他把被子盖到她被侵略过后一片水润可怜的红唇上,“很晚了,快睡吧。”
唐挽哼了哼,把被子拉下来。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叶元洺发出一串古怪的语调。
唐挽一个激灵,皱着眉看去。
只见他在角落里蠕动,额头顶着墙,面上的表情略带痛苦和难耐,嘴唇一张一合。
沈迟毫不迟疑地过去检查他,他并没有醒来,也没有意识,还在迷药的幻境里。
“他在说给他吃。”沈迟若有所思,抬眼看向唐挽。
她反应过来,勾了勾唇:“那药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毒药,会给人带来疯狂的痛楚,他在说想要解药呢。”
这次是他吃的第三次,药效快要发挥了,看来她下次要控制剂量才好,现在他还不能重病。
等他醒来,他只会记得欢愉,忘记痛苦,但时间一久,痛苦就不会仅仅在幻境中发生,而是渐渐地出现在他清醒时。
现在还不能让他察觉异常,唐挽对沈迟眨眨眼:“我下次会控制好剂量的。”
她原以为自己还不困,但是沈迟一熄灯,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沈迟就在床边,他会定期伸骨恢复,这套衣服对他来说太小了,他都是换衣柜里说是给叶元洺准备的实际是给他准备的衣裳,然后才伸骨恢复。
黑暗里的身形拉高,他这几年身形已经完全长开,比唐挽高得多,她应该只能到他的肩膀,身高腿长,肩膀宽阔,胸膛健硕,腰腹充满劲力,矫健如黑豹,给人的十足的压迫感。
他就在唐挽床边守着,闭目养神,浅眠过后就是清晨前天未亮之时了。
她今天竟然起得也很早,撩开